大多已是十天半月之后的事了。
可这于谢承泽等人来说却并不是一件难事,毕竟他们同张解的私交那么好,真要中邪了,难道不能去找张解吗?
乔苒点破了傅灵推理里的漏洞,眼见面前回过神来的女孩子气的一拍桌子,直道“好似也有些道理,既然不是中邪了,那谢承泽和阿缘的事就没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不过傅灵的这一通误会对乔苒来说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乔苒想着,起身道“这次多谢傅小姐了,下次若是还能想到什么关于徐十小姐的事,你大可来衙门找我。”女孩子说到这里,指了指外头的夜色,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傅灵点了点头,直到此时目光才从她的身上落到一旁的裴卿卿身上“我就不送……啊!”
一声惊呼响起,埋在一叠小山似的桂花酒酿小圆子碗后的裴卿卿抬头朝她咧嘴笑了笑,对上乔苒望来的目光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乔小姐,我们要回家了吗?”她还没吃饱呢!
不过肚子半饱也可以了,裴卿卿一口喝掉了手中小碗里仅剩的一点小圆子,打了个嗝起身扛着小白走到乔苒身后,朝傅灵豪气的抄了抄手,真诚的说道“我们走了,这次多谢你的款待了。”
傅灵似是还在发怔,没有反应过来。乔苒见她不说话,便当她默认了,带着裴卿卿便离开小食肆回家去了。
也不知多久之后,食肆里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这小不点怎的那么能吃!傅灵握着干瘪的荷包肉痛不已,早知如此……早知一家小食肆都能吃掉那么多钱财,她还不如就在街边同乔大人长话短说来得好呢!
这还当真不是乔苒有意坑傅灵,裴卿卿的饭量……她是猜到了,不过想着小食肆里一碗桂花酒酿圆子倒也不贵,便是吃了十多碗,就是她一个靠着大理寺俸禄过活养一大家子的都请得起,她私以为一个上督护家的大小姐应当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开始请客时,她表现的那般豪爽一副不差钱财的样子。
只是后来,待到同傅灵熟悉了,知道这位傅大小姐钱不留手“两袖清风”的样子之后,她才晓得这十多碗酒酿圆子可将傅灵坑惨了。
……
……
夜半从梦中惊醒,乔苒睁眼看着从窗户缝隙透进屋中的月光,深吸了一口气。
身旁的裴卿卿吃了十多碗傅灵请的酒酿圆子睡得正香,今日张解也没有心头念着事情大晚上跑来她这里做梁上君。
屋子里难得的安静,按理说这该是个难得好眠的晚上,可乔苒委实是有些难以入睡。
想起今儿晚饭时傅灵说的话,乔苒苦笑了一声若是可以,她当真是不想再接手同谢承泽有关的案子了,尤其这个案子涉及的还是徐十小姐,。
她虽然想着查明真相,却也不是个当真不近人情的,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谢承泽列为嫌犯,叫过来审问,再查证一番将他摘清,换了她是谢承泽怕是要忍不住动手了。
人说她所过之处必有大案,谢承泽比之她来,这一段时日接手的每个案子看起来,都像“凶手”,最后查证一番却又都不是,这等“厉害”的嫌犯比起她的“处处大案”来也当真是混不多让了。
瞧徐十小姐心思细腻、七窍玲珑的样子便知道她插手的事不在少数,连她都能察觉出谢承泽的秘密,同谢承泽关系更亲近的徐十小姐能察觉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插手谢承泽的事也不奇怪。
不过事关徐十小姐的死,她直觉同谢承泽关系应当不大。只是问,还是要问的。
乔苒这般想着,再次看了眼身旁的裴卿卿,觉得明天还是要带好裴卿卿出门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先前在谢家同谢承泽开诚布公的谈过一回的关系,面对明日即将再次作为嫌犯被审问的谢承泽,乔苒都生出了几分微不可见的羞愧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