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北轩在提议“各取所需”后,便将北冥皇室宇文家传了几千年的那份婚约,摆在了几人面前。
更是亲自念到“婚之所赐,宇文千金,婚之所求,地宫现世,若欺后主,刨坟诸族!”
“一份连谁和谁定婚都没说清楚的婚书,就想带人走?”白衣女子对念婚书的北冥皇帝是嗤之以鼻。
宇文北轩依旧没有生气动怒,而是又拿出方锦和盒,取出盒内娟布,照着上面的内容又念了起来。
“地宫藏宝,可抵一国,非族之滅,地宫不现,皇甫控之,外不可开,婚书定旨,皇甫归鄂。”说完,宇文北轩把娟布展示众人面前,并对着皇甫柏谦说到“皇甫家的小子,这印章,可是你皇甫家的印章?你可仔细瞧瞧!”
皇甫柏谦此时也看到了那几处色彩依旧鲜艳的印章,是自己家族的无疑,而且几处印章的盖和印纹绝非旁人能模仿。
印章可以作假,印章个数可以作假,但不同印章数对应的印章盖法不同,绝非旁人能懂。此娟布,定当是自家所出。
皇甫柏谦并不是那偷奸耍滑之人,不会因为皇甫家只剩他一人而失口否决。面对娟布,皇甫柏谦点了点头,“是出自我皇甫家。”
醒了醒神,皇甫柏谦双手抱拳对着宇文北轩做了一揖,接着又说“承蒙北冥皇室看得起皇甫家,我皇甫柏谦能得此婚约,是在下的荣幸。”
“诸位,既然皇甫家的后人确认此婚约,那是否该让他履行婚约一事呢?这也是我北冥宇文家对皇甫一家的承诺!”宇文北轩掷地有声地说到。
“婚约不假,实当履诺,”来自白月宗的老人率先说出了自己看法,“不过,北冥的皇帝,你说的各取所需是什么意思,地宫藏宝,藏得又是何物?”
宇文北轩转过头来,对着老人,微微一笑,道“这地宫宝藏便是我所求!至于人,非我所求!”
“爹,什么意思啊!?”宇文北欣听不懂自己父皇的话了,怎么有婚约又不要人呢?
这时,白衣女子开口了“看来这地宫宝藏大有文章啊!竟然能让北冥的皇帝连人都可以不强求了。可这就是你说的各取所需?”
“正是!”宇文北轩又看向皇甫柏谦,“地宫藏宝,可抵一国,寡人取地宫之宝便可,”顿了顿,又指着皇甫柏谦,看向白衣女子和老人,道“至于他,只需助我开启地宫,我便不再强求此人,你们带他走吧,婚约一事,不要也罢……”
听到此句,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皇甫柏谦终于是开了窍,打断了宇文北轩的话,学着白衣姐姐和老人的语气说到“北冥的皇帝,你可看清了,先祖的意思是用你的北冥公主来换!而非让我用地宫之物换我自由之身!既然你只要地宫,那这句“婚书定旨,皇甫归鄂”就是狗屁,既然我皇甫柏谦于你北冥宇文家毫无瓜葛,又何谈要我地宫一说!”
就算我皇甫柏谦此刻在震惊,再眼花缭乱,我也是皇甫家之人。是在爷爷和爹身边长大的皇甫家的唯一血脉!难道因为我只有十六岁,就欺我年少“无知”吗?
“哈哈哈哈!北冥的皇帝,你可听听,小娃娃可是明白得很呐!”老人也笑了起来。
“老人家,你也别笑,至少北冥皇帝和北欣公主说出目的时直接了当,不藏着掖着,而我能有自己的判断。也反倒是他们提醒了我,白月宗老人家,还有这位一直也不报姓名的姐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们有何目的?我爷爷让我来此等候之人,就是这般的无理吗!”
皇甫柏谦也不知怎么的,越说越气。
宇文北欣看到皇甫柏谦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一丝隐隐作痛。眼前的少年才经历了海兽潮涌,又经历了家族的覆灭,至亲的死亡,现在又要面对无数陌生人的“善意”,面对无数未知生死的抉择,换作是她,可能早已崩溃大哭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