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赶紧拍上马屁。
乐先生珍重其事道:“先生谬赞了!天下但凡有见识的,皆知我华夏非是流寇,亦非东虏,乃是髡贼!朝野诸公怎能不知道这里头的要害?只是髡贼船坚炮利,天下又是多事之秋,只能徐徐图之。”
“是,是,学生佩服!”
乐先生打量了一番钱太冲,道:“先生熟悉髡情,将来必是办理髡务的能员,前途不可估量!”
“学生惭愧。”
乐先生又是一笑,低声道:“还有一事,我这厢里与你说。办与不办,都在于你……”
“不知何事?”
“天如正谋划挹斋复相之事,此事颇为棘手。若是先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帮衬天如一把,想来天如必当领情,大约挹斋亦要谢郑家。”
“不知道棘手在何处……”钱太冲一时没明白过来,话音未落才恍然大悟,暗骂自己“蠢笨”,赶紧道,“这是小事,只是学生与天如素不相识……”
“这是我的一张名帖,你拿着去苏州便是。”乐先生从袖中取出名帖,“你的事,他大体都知道。只要将这名帖投上,自然会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