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说要罚一石米。大家都去求情,应允等明年收了稻子就缴,才把人给放了出来。”
“说到底他也就一个人,村里就由着他胡闹?就算澳洲人给他撑腰,也不过是几个假髡。假髡我在广州见得多了,澳洲人约束部下最严厉,不许他们行不法之事,这几个假髡怕也不敢公然出来给他撑腰吧。”
“这个,我可不知道了。村里人听到‘髡贼’‘澳洲人’就吓破了胆--阿霖哥你还记得前几年澳洲人围攻广州的事情吗?”
这事他当然记得。澳洲人的战船沿着河道航行,四处征收粮草。凡是敢于反抗不从的,都被屠灭,破家的大族大户不知凡几。
“……最可气的是那些原本在织坊里做工的外姓,如今有了假髡撑腰,又被二叔笼络,一个个都甘当二叔的爪牙,在村里横行霸道。如今陈家的人反倒不敢大声说话了。”
陈霖没有作声,原以为就算父亲不在了,宗族里的长老也能维持好局面,自己有表叔借给的一百元钱,可以慢慢整修房屋,恢复织坊,重整家业。
现在看来,自己是想简单了。
他沉思片刻道:“阿妹,我还是到村里去走一走。看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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