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总有一口饭吃。并不需要考虑“出路”问题;但是学员们既然不再当妓女,又无家人可以依靠,以后得养活自己,而民政口连个出路的方向都不提,她们连“画大饼”都没法画。这也是济良所的风气始终不好的一个原因。
陆橙把自己的想法对杜易斌一一说了,又道“……现在只说要她们劳动,又不许她们自由活动。就跟囚犯差不多。那些学员无家可归,又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一个个都很彷徨。谣言满天飞,有人说要把她们卖给鬼佬换钱,也有人说要把她们都送去海外荒岛开荒种地……其实哪怕说以后把她们送到临高配给工人、军人当老婆也好啊,好歹让她们有个巴望……”
“等等,你说她们愿意给军人当老婆?”杜易斌忽然来了精神,问道。
“是的,”陆橙有些不解,“其实不止是军人,还有警察和我们的干部职工……她们都觉得挺好,穿得体面,又干净利落。还能挣钱,都说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当老婆就好了”
“没错,”毛修禹帮腔道,“就说咱们元老院的人,一个个都是又威风又能挣钱养家,别说几个妓――学员了,就是‘节妇’不也动了心!”
杜易斌原来听说妓女学员们“好逸恶劳”,还有些担心,以为这些人的心气很高,不愿意嫁给了归化民,没想到她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他想起王君说得“嫁汉嫁汉,吃饭穿衣”,不觉得哑然,自己又把21世纪的标准给替代过来了。
“其实今天来,我也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杜易斌这下心情好了许多,“走,我们去办公室谈谈。”
在办公室里,杜易斌将“解决归化民婚姻方案”大致讲了讲。三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杜首长一到收容所,别得一概不看,光瞅着女人。原来竟有这样一番文章!
陆橙等人高兴自当别论,倒是毛修禹心里也是一暖澳洲人真是善人!连鳏寡残疾之人都要顾及!忙说“首长,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莫说这些学员,就是单身妇女们也是感激不尽的……”
“事情我已经和大家说了,但是这里还有些问题。”杜易斌说,“因为这个方案主要目的是为了解决残疾归化民军人和职工的婚姻问题。所以人选上一定要把握好――他们都是为元老院出过牺牲的人,身体又不方便,元老院不能对不起他们。所以一定要给他们找些细心、善良又能干的女人。”
“是,我们一定仔细挑选。”陆橙立刻保证。
“你们先从前学员和寡妇里面选一批人出来,做成名单给我。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具体条件嘛,40岁以下,身体健康、勤劳能干。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嫁给归化民,”杜易斌说,“至于卞翠宝这样的人,那就让她多改造几年。至于其他一些摇摆分子,你们可以自己开会掌握,加不加进去,你们自己决定,总之政治要过关。”
“我们明白了,一定完成任何!”
杜易斌发完指示走了,陆橙一干人却挑上了个担子,一个个都有些担忧。给归化民选老婆,这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如果人选错了,婚后闹出事端来,他们这些负责拟定名单的人可就要吃挂落了。
三人把全部名单拿了过来,又关照人把奖惩档案、工作日志也搬来。学员加单身妇女,足足有小八百人,谁也没有这么好的记忆记得每个人的具体情况的。
“我看,给残疾归化民选老婆不能从学员里选……应该全部从寡妇里选。”毛修禹一反过去议事不问不开口的惯例,主动提出建议了。
“为什么?”
“首长刚才不是说了吗?残疾归化民都是为元老院受得苦,元老院不能对不起他们。这话说得重,咱们选人不能出一点差池。”毛修禹不慌不忙道,“学员都是下等妓院的妓女出身――两位大概不知道,能在这种地方混过来的,都不是普通人,……”
陆橙和陆为嘉都深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