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之辈。”黄骅侃侃而谈,“在船上我和他说过几次话,感觉这个人颇有头脑,而且对满清也没什么感情――他过去是明军的千总,好歹也是正牌子武官,被俘之后屈身给满清当包衣奴才,心里难道很快活不成?何况他还有老婆孩子被扣着做人质。有被策反的潜力。至于朝鲜婢女,基础更好。”
至于怎么策反,黄骅也有了想法,一方面自然是自己的开诚布公,直接对他进行攻心战,另一方面,海天号原本就要回临高,他决定把这些人都带回临高去“参观学习”。临高不但是“大澳”生活和实力的“样板间”,足以震撼土著,还有专职的特殊宣传小组。他们是当初在各种群众大会上充当煽动者的特殊宣传人员进行专业化组织化的结果,在策反和人际宣传上接受过专门的培训。对于煽动仇恨技能尤其“专精”。由他们去执行策反工作,事半功倍。
至于其他的奴仆,他就不再过问了,直接交给济州岛方面去净化处理,到时候再具体进行安置。
沈家的四条沙船从日本回来的消息震动了整个江南。
虽然沈家并不是第一家派船去日本的缙绅大户,但是却是第一家在冬天出发的。这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因为去日本的船,照例是夏天乘着东南风走得,而沈家的四条船却是乘着西北风起航的。在很多人看来,这简直是乱来,鬼知道最后船漂到哪里去了。有很多人都断言,沈廷扬是被人骗了――他那四条船,一条也回不来。
以至于很多人都在传言,撺掇沈家搞什么“合股公司”的赵引弓有问题赵引弓是从广东来得,又有大量的“澳洲货”发卖,这些都说明他来路不正,很可能是个勾结传说中髡贼的大海贼。
虽说有头有脸的缙绅们对此言论都是付诸一笑,但是大家对沈家这么被忽悠出去的四条船还能不能回来都觉得没多大的把握――哪有大冷天去东瀛做买卖的。
没想到,不过二个月的时间,沈家的四条船就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运回了大量货真价实的日本货物白银、日本铜、海产干货和各种日本杂货。
这些货物在上海一登岸,先是整个上海,接着是苏州府、松江府……一直到杭州府,半个江南都轰动了。
去海外做生意,在江南的缙绅中不算太稀罕。只不过这买卖风险极大,装备一条船装满货要花费一二万两银子,出去一次来回要一年多,而且说不定船就没了下落。投下去的银子就是白白打了水漂。所以愿意做这海贸生意的人还真不多。
谁都知道只要去一次日本贸易,赚回来的银子就是满坑满谷。一时间,沈廷扬家户限为穿。来拜客的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原本苏州府下一个不起眼的崇明县,现在成了许多人坐了船也要赶得去的热闹地方。
在一片喧嚣骚动声中,赵引弓已经悄悄的从杭州来到了上海,躲进了起威栈内的小院子里。
这一次的海贸生意只是小试牛刀,与其说是做生意,倒不如说是为了给沈廷扬和其他有志于搞号外贸易的缙绅商户们建立进一步合作的信心。因为下一步,他打算利用沈家的船只和江南缙绅的银子,组建旧时空中国近代最著名的企业招商局。
招商局的名气很大,在旧时空创办于同治十一年,当时是出于李鸿章的建议,为了抵制外商轮船,“拟准官造商船,由华商雇领,并准其兼运漕粮,俾有专门生意,而不为洋商所排挤。”奉旨准予试办,即由北洋拨借经费,另招商股开始运营的。
晚清的这类洋务企业,往往官僚气息十足,主持官员往往以此为自肥的途径,所以经营一般都很失败,亏损严重――大清还没完蛋,这企业已经重组过好几次了。还是到了民国之后才有了起色。
不过,这家企业的招商合股的理念很符合赵引弓的借鸡下蛋的经营思路,便老实不客气的先拿来了用了。
新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