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阔步的走在第二连的队首,第一远征队的军旗在他身后飘扬,他的个人元老旗幡并列在侧,上面不但有他的家徽章,还绣上了他荣膺的勋章和指挥海兵队作战取得胜利的地点。
“这伙髡贼在唱什么?”郑芝龙模模糊糊的听到远处随风传来的歌声,问道。
“回禀将军,听不大真切,不外乎是些战歌。俚俗的很。”
郑芝龙拿起望远镜,再次朝着歌声传来的地方望去,三列蓝衣兵的纵队正在沙滩上向这里开进,旗帜不多,士兵的队伍严正,步伐整齐,显然是精锐之师。
不过看队伍的规模,充其量也不过五百人,后面也没见过有大股人马活动的烟尘扬起,再看敌人后队并无大群牛马,显然也不会拖带重炮。郑芝龙稍觉安心来得只有五百人的话,自己的人马还是能够与之一战的。
髡贼远道而来,能运来多少人马?只要先吃掉这股,后续人马不过是添油罢了。来一股吃一股。郑芝龙不由得信心大增。笑道“髡贼船坚炮利不假,可惜不悉兵法,这么点人马就敢前来攻打,还不是白白送死的份?”
众将也觉得这髡贼未免托大,不由稍觉安心。年轻血气旺些得,原本被髡贼的炮火吓得懵了,这会回过神来觉得对方的陆师人少又没带炮,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狠狠的给髡贼一个好看。
“将军,末将愿为先锋!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众将中闪出一人,正是林察。林察是郑芝龙部下一员大将,骁勇善战,郑芝龙曾经为他向朝廷请功。
“你的人马太少,又是步兵。你且退下,稍安勿躁!”郑芝龙摇头,对方是全火器部队,别人不清楚,他自己豢养着两支全火器的卫队,对火器的输出杀伤是很清楚的,林察手下不过三四百人,冲上去来不及抡刀枪就会被髡贼打成渣。
“将军,末将有一战法,可与髡贼一战。”林察还不死心,继续说道。
“说吧。”
“我前与统将军谈,论及火器之猛,无可匹敌,再是勇将重甲也一旦中了铁炮也难逃一死。与火器手相战,只有奋勇向前,以血肉之躯相搏。统将军却说有在日本,有一器物,可克铁炮。”
统将军就是统太郎――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苗字,中国人自然就以统为姓了。
“说下去。”郑芝龙来了兴趣。
“是!”林察赶紧说道,“听闻统将军说,此物名叫竹把盾。用多根短青竹捆成一束,铁炮弹丸既不可穿……”
郑芝龙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竹捆成一捆,既大又沉,单手不能握持,如何再持兵器与之战?”
“可分三队。一队持竹把盾在前,遮挡枪子,一队在后,全用弓箭,最后一队,用牌刀手。先乱箭齐发,然后再刀牌手蹂身前跃,以大刀藤牌破敌!”林察是有备而来,这个问题他早就研究过,也实地训练过部下。
郑芝龙把目光转向统太郎“确实可行么?”
“回禀大人,竹把盾确实可行,铁炮是射不透的。”统太郎说在日本,凡是攻城的时候,前驱的士兵很多都带这种竹把盾用来抵御铁炮的弹丸。
郑芝龙心动了“只是仓促之间,哪里去找这些竹子,要分队协练,亦非一朝一夕。”
“启禀将军,卑职已经备下了竹把盾一千个。手下的军士也亦练过阵法。只请将军让末将一战!”
“好!”郑芝龙颔首,“难得你有心!既然如此,就由你去打头阵!”说着大喊一声“取酒来!我为林将军壮行!”
喝过壮行酒,郑芝龙又命人重赏林察的部下每人五块银洋,作为头阵的鼓励。林察自带人去整顿队伍,他的部下不过四百人而已。郑芝龙唯恐兵力不足,又命手下一个叫做林升的将领带本部三百人去协同作战。
石志奇正率领部队向前推进,走在前面的侦察兵回来报告,说有一支七八百人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