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敌人的炮位!”应愈下令,“我不要敌人的火炮干扰。”
但是即使是林深河也无法保证能用857在2000米的距离上立刻击毁这二个孤零零的炮位。连着发射了几枚炮弹都偏差的很远。大家正在忙乱的瞄准和计算的时候,忽然火器营炮位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一股浓烟直冲天空。
“敌人炮位发生不明爆炸!”观察哨报告道。
“是不是火药库炸了?”张柏林赶紧举起望远镜。
林深河摇头:“火药库爆炸要猛烈得多。我看是炸膛了。”
他估计的没有错,在连着“超强装药”发射了二次之后,一门大炮突然炸膛了。爆炸的冲击波和碎片顷刻杀死了周围的十多个人,李陌刀被冲击波冲出去十多米摔倒在一匹死马上才逃过一劫。
李陌刀支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脑袋晕乎乎的,耳朵嗡嗡作响。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发现周围的士兵们逃散了,连那位完好的红夷大炮也被丢下不管了。他的几个亲兵跑来把他架起来。李陌刀还想继续装填开炮,结果发现这门完好的大炮其实炮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纹。再开一炮自己也必死无疑。把他气得把佩刀在空中乱砍。
空气中又一次响起了髡贼炮弹飞来的呼啸声。一个亲兵赶紧夺下他的刀,说道:“守备大人快避一避,髡贼又要开炮了。”另外几个人将他架起来往后跑去。
“敌人的炮兵阵地已经完了。”张柏林给应愈打电话。
“很好,快组织炮火拦阻敌人的步兵!”
12磅加农炮的火力虽然猛烈,但是并没有使得敌人很快动摇,尽管每次炮弹落地之后产生的巨大杀伤效果都使得一部分士兵动摇溃退,但是他们很快就在军官的驱使下重新涌了上来。大队的官军已经涌到了离土堤五百米的地方。伏波军的榴弹炮也加入到轰鸣的行列里,开花弹不断的落在队伍中。尽管杀伤效果一般,但是炮弹落地能够爆炸还是使官兵们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当他们在炮火下终于逼近到距离寨墙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寨墙上伏波军的步兵军官们同时举起了指挥刀:
“标尺300米――放!”
几百支米尼步枪发出噼噼啪啪的枪声,密集弹雨席卷了整个前锋,几百人当即被中弹倒地。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得早已动摇的步兵终于支撑不住,冲向敌军的道路似乎从来没有这样遥远和危险。童以振连斩了几名溃军,还是阻挡不住潮水般退回的士兵。他正在大声呼喊,要将领们维持住,不许士兵溃逃。但是一发子弹忽然将他的马击倒,他顿时跌在地上,他身边的亲兵们赶紧把他架起来,童参将马上跳上第二匹马,但是这时候他的掌旗官的铠甲忽然在他眼前爆裂开来,掌旗官哼都没哼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下让他肝胆俱裂,髡贼正在用什么他看不到的火器射击。他知道自己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地步,再也不坚持要继续攻击了,任由亲兵家丁们护卫着撤了下去。主将一退,士兵们跑地更快。硝烟散去,只丢下一地的旗帜甲仗和尸体。
土堤上的士兵们爆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欢呼声,许多人原本已经做好了殊死战斗的准备,没想到官军会这样快的就败退下去。骄傲、藐视和自豪感充满了他们的心胸,许多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欢呼着他们的第一次胜利
何如宾眼睁睁的看着四千战兵在连敌人的土堤都没有靠近就在髡贼的炮火下溃退下来。他寄予厚望,认为可以和髡贼的火炮相媲美的火器营居然连炮位都没架起来就被敌人的大炮打得人仰马翻。他的脸色完阴沉下来,这样的仗还怎么打?连近身肉搏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看出来,髡贼的大炮比红夷大炮打得远,打得准,而且发射的速度也快得多。比起很久才能放一炮的红夷大炮,髡贼设在土堤上的大炮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喷射着浓烟烈火,把弹丸雨点般的倾泻在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