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其中一个小头目说,除了凑数当劳动力的人之外,来进攻的乡勇死了一大半。
“那黄守统呢?”郭逸赶紧追问。
“没看到黄团总,”那头目说,“副爷们一放鸟铳,团总就下马指挥,接着就不见了……”
其他人则五花八门来自什么地方的都有,多数是被主人家派来凑数的长工,有的则是赤贫户,因为“无牵无挂”所以被宗族或者村里送来打仗的――意思就是死了也不打紧的人。不愿意说自己情况的,多半是有点家业的小地主、自耕农和佃户,怕牵连自己家被海贼们抢掠或者勒索。不少穷人因为害怕,也跟着胡编乱造。
从俘虏们口中,他们知道了附近的许多情况,包括村落的分布,村里大概有多少人,哪些是富户地主,哪些村有什么副业或者特产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也有的人说着说着就横了心,说他愿意入伙当海贼,可以带领他们去抄掠本村的富户,只要许他杀掉谁谁谁就行。
审问小组仔细的记录着他的情况,有的人说着说着,情不能自抑,嚎啕痛哭起来,林兴听着也跟着流眼泪。
“说得都是什么?”郭逸见都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问熊卜佑。
“说起来真惨――”熊卜佑面露同情的神色,摇着头,“这些说愿意入伙的,都是有血仇的。”
“让他们仔细说说,”郭逸忽然来了兴趣,他的脑子里出来了个想法,“一个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