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儿却抬起一只手笑道“好啊!你快来啊!看是你的掌快,还是我的棋子快!不过,这一次不打你的手了,却要换你一只眼睛!嘿嘿” 一句话吓得骆兴波顿时收住步伐,双手去挡脸,身后却恼了他的大弟子郝大青,他只是远远看着,并不知道棋子的厉害,见陆蕴儿如此嚣张,又想起当日被陆蕴儿戏耍之事,心中大怒,两条短腿狠狠一跺甲板,身形已经飞窜而出,挥舞单刀绕过骆兴波,直取陆蕴儿。陆蕴儿本欲一枚棋子打爆骆兴波的眼球,但心中又担心肃羽会不忍。犹豫之间,却见郝大青扑来,正好借助打他,震一震众贼,口里喊一声“来的好!”棋子已经飞出,郝大青正张牙舞爪来袭陆蕴儿,突然见她右手一抬,一个黑影飘忽忽过来,那枚棋子就如蝴蝶一样,翩翩然,速度迟缓的飞来,他嗤之以鼻,毫不在意,随手挥刀去挡。谁知那枚棋子却突然发力,瞬乎而至,狠狠打入他的左眼,“嘭!”的一声,眼球爆裂,一股黑汁夹杂着污血喷射而出。痛得郝大青仰面跌倒,双手捂住眼睛,嚎叫失声。陆蕴儿却拍手笑道“郝大青,你短腿蛤蟆的绰号这下子要改改啦!嘿嘿,以后应该叫瞎眼蛤蟆啦!嘿嘿” 众贼吓得面容更变,纷纷后撤,骆兴波也不敢再攻,弯腰抱着郝大青匆匆撤回。他一边吩咐人给郝大青包扎,一边吩咐众手下乱箭射杀肃羽与陆蕴儿。 陆蕴儿正自得意,只见众贼收起长刀,纷纷自背后取下弓箭来,吓得她一把拉住肃羽,二人一个纵身钻进舵仓,再把门栓上牢,躲进里面。 那些贼人看见,又有了精神,来到仓下,纷纷叫骂,其中一个到舱室里找来一个火把,就要点着火把去烧舵仓,气得骆兴波将他一巴掌打倒,狠狠骂道“你这蠢货!这一把火烧了他们,我们的大船不也就完了吗?任何人都不许破坏大船,你们随我退到两边,我们只要持弓守候,他们一旦出来就乱箭射死!我倒要看看他们不吃不喝能挺过多久!” 众贼答应一声,便撤到走道两边,对着舵仓方向,持弓等候。
肃羽与陆蕴儿躲在舵仓里,不能出去,心中虽然焦急也没有什么办法。而大船依然满帆前行。 此时,海上风浪渐息,一轮红日缓缓西沉,金色的余晖遍撒在海面上,一层层水浪都被镀上了金色的镶边,起起伏伏,分外耀眼醒目。 肃羽与陆蕴儿被困在舵仓,虽然一天水米未进,倒还可以支撑,而林玉娆又累又饿已经支撑不住,满脸汗珠翻滚,握着舵轮的双手微微打颤。 肃羽忙过来将她劝下,好在曾经和林玉娆学过架船,而此时风浪已息,大船驾驭起来也容易许多,他便代替林玉娆架起船来,陆蕴儿搀扶着林玉娆侧身依着仓壁坐下。 林玉娆稍息片刻,才睁眼望着正给自己擦汗的陆蕴儿道“蕴儿姑娘,骆兴波那帮贼人把我们围着,我们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脱,这可怎么办呢?还有躲入大仓的众姑娘们,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你可有什么办法呢?” 陆蕴儿住了手,笑道“玉娆你别急,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林玉娆抓住陆蕴儿的手,捧在胸前,凌然道“蕴儿,我是渔家女儿,自小也不知受了多少苦,又差一点被送进王府,成为别人的奴隶玩物,幸亏你们打救,这些日子是我们姐妹这一生最开心舒畅的时光,若能渡过这一次危机自然好,若不能,与你们相识一场,就是葬身海底此生也无憾了!”说罢,两行珠泪顺着皎洁如玉的脸颊滚落下来。陆蕴儿心内也是感动不已,一波清泪润湿了双眼,她给林玉娆擦拭着泪水,却依然颤声笑道“没事的,玉娆,我们相识一场,不会这么快就分开的!我与肃羽哥哥闯荡江湖,遇到的危险太多了,哪一次不是都平安过去了?这一次也算不得什么!你别多想,先好好休息,等到晚上我和肃羽哥哥一起再偷偷出去,到时候,自有办法!” 二人自顾说话,却听见肃羽吃惊叫道“蕴儿!前面有两艘大船过来,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陆蕴儿听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