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妈和到现在还生死不明的羽罗妹妹,一时间,愁肠百转,抬头盯着舵仓的穹顶,痴痴发愣。 第二天天刚亮,海面上的雾气还未散尽,蕴儿便将众人自睡梦中叫醒,早早吃了晨饭,便升起帆篷,大船刺开薄雾,船头激荡起层层白色的浪花,直奔罗刹岛方向。 半晌功夫,眼见得已经接近罗刹岛的位置,陆蕴儿让大船减速半帆,在距离海岸约十多里的地方,将大船停住,陆蕴儿把事情一一交代给何庆何礼和林玉娆,让他们进入深海等候自己的调遣,三人各自答应。陆蕴儿这才和肃羽二人告别众人,下到一条小船上,陆蕴儿抓着双桨轻轻一摆,那小船便晃晃悠悠离了大船,往海岸方向驶去。 在碧蓝的海天之间,一个娇俏婀娜的身影摆动着双桨,白色的衣裙与鬓边一缕青丝在扑面的海风中,跃跃欲飞,脚下的小船恰似离弦之箭一般,贴着水面激射而去。 十几里的水路,不多久,已经到了岸边。陆蕴儿把船停入一片芦苇丛中,二人上岸,往罗刹岛对岸的方向走。二人想先悄悄观察一下情况,担心与江湖众人遭遇,因此并不走现成的道路,而是专在山林中开路而行。 行了大约半日,眼见已是黄昏时刻,二人正盘算准备再走一段路,便寻一处地方暂且歇脚。 突得几声怒吼隐隐自远处传来,虽不时分真切,却依然摄人魂魄,震撼人心。 陆蕴儿顿时警觉起来,停住说笑,侧耳倾听,过了些时候,又是几声传来,肃羽望着蕴儿,差异道“蕴儿,这声音听着耳熟!好像是驱虎山庄里的那几只虎的叫声!” 陆蕴儿皱眉道“肃羽哥哥,你说的没错,应该就是那几只虎!我听出在它们的叫声甚是凶恶肃杀,那边一定有大事发生!” 肃羽心内吃惊,忙道“那几只虎在此出现,会不会是我三师叔祖驱赶来得?若是,当日我师父去救他,后来就再没了消息,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来了没有?我们还是赶紧赶过去看看,说不定能遇到我师父呢!他老人家若无恙,这样我也放心了!”陆蕴儿点头答应。 二人因为事情紧急,急着赶过去,也不再走隐蔽之处,而是拐上沿岸的路径,脚下生风,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 走了一阵子,那虎啸声越来越近,而其中还有人争吵之声夹杂其中,不断地传来。 只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铿锵说道“三师叔,你与我师父乃是师出同门,自幼在一起学艺,本应亲如手足一般,而现今你却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同门之谊,将我大师兄扣押,要挟我师父,驱虎山神也是江湖上响当当人物,传扬出去岂不有损三师叔江湖名声,让别的门派耻吗?再者说,你所要的宝莲御令,的确如我师父所说,并不在我们手里,而至于肃羽孩儿在哪里,我们也无从知晓,如今就是我们也在找他呢!你要挟也是无济于事,依我看,不如三师叔先放了我大师兄,等到我们找到肃羽,再做商议!谢伦之言,望你老人家三思!”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冷笑道“谢伦,你小小年纪跟我讲同门之谊,什么自幼学艺之情!你不妨问问你的师父,当年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们一共三师兄弟,你师父是老大,自己继承师父衣钵,独占灯花谷,统领陆上,而骆兴波统领水路,管理天下漕运,他们俩个都是财源滚滚,实力雄厚,而我,哼哼,躲在山林草莽之中,与畜牲为伍,野兽为伴,只能勉强糊口罢了!我被逼无奈略有越轨之处,他们二人便横加指责,施以重罚!如今,就江湖名头与财力物力,不知比他们差了多少了!前些时候,苗飞羽遭遇难处,才想起我这个师弟来,跑到我这里,想借助我为他抵挡官府和江湖追杀,结果招来官兵,我驱虎山庄几乎全军覆灭,半生心血付诸东流!他把我害到如此田地,我跟他哪里还有什么同门之谊!我黄海山给你们一日为限,到天黑之前,你们再不交出宝莲御令或者那两个小娃娃,就别怪我先拿太白鹤下手出气!” 谢伦似乎还要说什么,却听见一人怒道“二师兄,既然他黄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