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各处并无明显怠慢与疏漏。
若是在晚间,夜幕遮蔽下,错开巡逻的士兵,翻寨墙进入,还算不难,可是此时正值白日,大营周围百尺之内,都被清理干净,一览无余,别说进入大营,就是略略靠近大营寨墙,都随时会被发现。
如此一来,可愁坏了凌猗猗。
等到他们又转回到大营右后方时,凌猗猗飞身爬上坡顶的一棵大树树顶,探头往大营里看。
正见寨墙的塔楼里有两个元兵在持枪守望,寨墙里侧不远,有一排木桩和树枝搭建的低矮房屋,这时,有四五个元兵正稀稀拉拉地从远处一路嬉笑着往这边来,钻进屋里去。
凌猗猗并不知那房屋的用途,她见那里是一大片空地,又远离营帐,显得空旷冷落,便下定决心。
从树上下来,让通天炮与罗汉脚他们就在树林里等候,自己施展手段,压低了身子,往寨墙边辗转腾挪而去。
因她身影极快,寨墙上的元兵稍不留意,已经被她逼到寨墙下面,凌猗猗就如一只伶俐的小猿,抓住寨墙上的圆木,手脚并用几个翻转,已经轻灵灵上到了寨墙上。
这时,一队巡哨的元兵已经过去,凌猗猗疾步奔到塔楼前,闪身进入。
那两个元兵正向外张望,突然见一个人影闪到,都大吃一惊,各持长枪对着她喝道
“什么人!竟敢私闯军营重地!”
凌猗猗扬起小脸儿灿然笑道
“二位哥哥别急,我就是一个小乞丐,饿极了,才爬上来讨饭的!你们给我一点残羹剩饭我就离开!”
两名元兵这才看清,见她虽然一身破衣,却生得美艳可人,也不忍伤她,收了枪,喝道
“你这个小乞丐真是顽皮!这里是你能随便爬上来的吗?还不赶紧离开,若让巡逻的发现,你可就活不了啦!”
凌猗猗眨巴着大眼睛,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道
“二位哥哥,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我都快饿死了!你们可怜可怜我,给我一点吃得吧!要不给我几个钱也行!”
两个元兵被她说得也心软了,两个人都往怀里掏,准备凑几个钱给她。
就在此时,俏生生身影一闪,凌猗猗已经逼到,左右开弓,在他们脖子后面各拍了一掌,二人还没有反应,已经双双倒地。
凌猗猗拍拍手笑道
“见你们还有善心,本少帮主只是把你们打昏了!留你们一条命!呵呵”
说罢,脱下一名元兵的衣服,自己换上,这才冲着不远处的树林招手。
通天炮与罗汉脚见了,赶紧率领众人拥到寨墙外面,匆匆攀爬上来,留下一名乞丐也换了元兵的衣服,持枪立在塔楼,其余众人都翻入大营里面,直奔那排房屋而去。
众人一拥而进,凌猗猗也想进入,来到门前,突然一股浓烈的恶臭由里面贯出,呛得凌猗猗赶紧又跑了出来。
原来这里正是设在营内的一处茅房。
这时,只听见里面有人叫嚷,随着几声闷响,再无声音。
不久,通天炮与罗汉脚还有其余十几个弟兄都换作了元兵的衣服,走了出来。
通天炮冲凌猗猗笑道
“这里原来是一处茅房,那些元兵还蹲在坑上呢!被我们一顿打都闷倒了!现在我们去救人可是方便多了!”
凌猗猗皱眉掩鼻道
“我说怎么那么臭呢!你们俩个问了关押肃羽母亲的地方在哪里没有啊?”
通天炮正要回答,罗汉脚拉着猗猗就走,道
“猗猗,这……里臭得很,路……刚才都问过了,我……记着呢!赶紧走,别熏……着你!”
一行人身穿元兵的衣服,在营内行走果然方便了许多,穿营过路,毫无阻拦,没多久众人已经绕过一座座整齐排列的营帐,来到左后方被木桩做成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