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猛,我这就打开石门!”太白鹤依言,将二猛背起,此时,二猛似乎也好了些,附在太白鹤背上支支吾吾,好像在念什么诗,只是语无伦次,听不出来是什么。
黄海山又将手探到一处墙壁上,摸索了一阵子,只听得
“嘎啦啦”一阵响,那石门已经缓缓打开。太白鹤走出不多远,脚下一个不留神,被什么绊了一下,
“扑通”摔倒,身子砸在一个软乎乎,湿漉漉的东西上面,黄海山急过来将他搀起,笑道“世侄,这一路可要小心些,想这样的绊子多得很呢!”太白鹤借着微光,才看见视力所至之处的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湿漉漉的重甲元兵的尸体,他不禁错愕道“师叔,他们这是怎么死得?为何到处都湿漉漉的呀?”黄海山一边扶着他后面的二猛,一边冷笑一声道“我这地道有两条路可以直通山外,一条是旱路,直走就行,一条打开旁边一道石门,可以直通外面的大河,也该他们死在此处,近日大河水涨,漫灌到石门所在,我把他们引进来,把两头石门关上,又将通往水道的石门打开,大水灌入,他们都被埋在水底,将尽一柱香光景,哪里还有命在?哼哼,他们杀我许多手下,如此也算给他们报仇了!”太白鹤这才明白,随道“师叔这个办法是请君入瓮再瓮中捉鳖,果然巧妙得很!可是引来的河水如何退去呢?”黄海山道“这个就很简单了!在修建此密道时,各段都有排水装置,等水灌满了,把通往河道的石门关上,再打开排水装置,不消几刻,水便排尽了!”太白鹤大为赞叹,二人在许多尸体上,磕磕绊绊地走了半天,才回到井下,依然抓住绳索出了枯井。
太白鹤望望周围,只见树木萧瑟,荒草起伏,一轮骄阳高高挂在半天,真如隔世一般,只是院外,嘶鸣咆哮,多了一百多匹重甲战马,拴在各处,昭示着曾经刚刚发生过的一场鏖战。
太白鹤背着二猛与黄海山来到院外,他把二猛放在一匹马上,冲着黄海山施礼道“师叔,肃羽与那个小丫头为了救师叔与二猛,用宝莲御令引开了几千铁骑,此时不知怎样了!我甚是担心,既然师叔与二猛无恙,太白鹤也就此告别,去寻他们去了!”黄海山眼中现出一丝阴郁之色,随拉住他,笑道“世侄,他们被几千铁骑追赶,如今也早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你一时又怎么能找到他们呢?我看你为了救我,也奔波打斗了半天,我内室之中还有好酒数坛,不如你随我喝上几杯再去寻他们,岂不更好?”太白鹤听说有酒,又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眼中放光,赶紧连连答应了。
煞摩柯与了无风发现肃羽与陆蕴儿,以及太白鹤骑虎离开,二人已经领教了老虎的厉害,面对四只大虎,心惊胆战,躲之不及,更不敢上前拦阻,急得去找呼合鲁,然而,在两拨人马混战之中去寻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二人无奈,只得负气退到一边,各自坐下生闷气。正在此时,了无风听见一声虎啸,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急起身去看,正看见肃羽与陆蕴儿骑着两只虎,后面还跟着两只虎,向这边气势汹汹地赶来。
煞摩柯也同时看见了他们,二人虽然纳闷他们好不容易逃出去,干嘛又返回,然而心情顿时兴奋起来,正要再去寻找呼合鲁组织人马将他们捉住,呼合鲁刚刚与黄海山斗了几合撤出包围圈,听到他们二人呼喊自己,呼合鲁扭头也正看见肃羽与陆蕴儿骑虎杀来,呼合鲁大喜,留下一小队人马围战黄海山,其余铁骑,随着呼合鲁,便纷纷掉头冲着肃羽与陆蕴儿追杀下来。
陆蕴儿见大批元兵,铺天盖地地杀来,急忙呼啸一声,调转虎头,四爪乱抓,败退下去。
四只虎走大路,跃小径,跨河流,穿草丛,翻土岭,过丛林,一路狂奔,身后几千铁骑更是嘶鸣奔腾,搅起漫天黄沙,疾风骤雨般,一路狂追。
陆蕴儿正伏在虎背上,狂奔,突然听见身后有利器极速破空的声音传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