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让煞摩柯脑海里顿时想起昔日之情,心头一软,便收了掌。
纳兰朵儿见了无痕还在犹豫,又急道“我已经受伤了!你救不了我的!快走!去找羽哥哥,他就在大都,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了无痕面对两大金卫,还有呼喊着赶来的侍卫,别无他法,只得答应一声,一个急纵已经闪入花墙后面去。
那些侍卫蜂拥着穿过角门,一直追到枇杷树边的院墙处,再看周围,早就没有了了无痕的踪迹。
煞摩柯过来正欲给公主查看伤轻,只见一个小小身影由房顶上飞窜下来,正落在她旁边,单手指着他龇牙叫道
“煞摩柯,你为什么阻止我捉拿逃犯?”
煞摩柯冷冷瞅他一眼,才沉声道“你捉拿她我自不会管,但你要伤及公主性命,我却不能答应!”
旋地陀一时语塞,又道“那你为何又放走了来救她的人?”
煞摩柯不再理他,只管蹲身给公主检查,见她只是腿部扭伤,并无大碍,这才放心,将她轻轻托起,就如当年抱着幼时的她一般。
背后只听见旋地陀气极的叫声
“煞摩柯,如今你已经不是我旋地陀的上司了!你把救纳兰朵儿的罪人私自放走,我这就到中丞大人那里去告你!”
煞摩柯依然权作没听见,只是紧皱着双眉,一脸凝重地抱着纳兰朵儿回到院子里去。
了无痕翻过院墙,唯恐那些侍从和两个金卫来追,因此并不敢稍稍停歇,而是一头钻进对面的小巷子,忍着血流不住的伤痛,一路狂奔。
连续翻越数处屋脊,跑过数条狭长的窄巷,身后侍卫捉拿自己的喊叫声才渐渐稀疏下来。
了无痕左臂伤口的鲜血一直还在流着,滴滴答答直淌了一路。
她转身出了巷子,刚想停步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一下,谁知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头脑一阵晕眩,“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瞬间昏死过去。
这时候,只见旁边“呀!”得一声,蹦起一个人来,结结巴巴骂道
“这……是谁呀?黑更半夜不……睡觉,走路还不……长眼,打扰你罗……汉脚爷爷睡……觉!”
说罢,又冲着那人轻踢了一脚,继续骂道
“奶奶的!绊……了我,还装死,要赖……我咋地?爷爷我就……是一个要……饭花子,没……有钱给你!”
说罢,见她还不动弹,心中感觉有异,忙蹲下身子探手去查看,谁知竟然弄了一手粘糊糊的血。
吓得他赶紧起身,来到自己睡觉的地方,对着旁边一个还在呼声如雷的人,又推又叫道“快醒醒!快醒醒!”
那人费劲揉了一把眼睛,嘴里嘟囔着骂道
“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吵我干啥?滚一边去,别打扰我!”
说罢,掉转个身又呼声如雷了。
气得罗汉脚一把将他耳朵揪住,硬拽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叫道“通……天炮,快醒醒!刚……才我梦里踢……死了一个人!”
通天炮疼得龇牙咧嘴,坐起来骂道
“你神经病呀!做梦踢死个人也要跟我说!赶紧滚蛋,我要睡觉!”
说罢,打开罗汉脚的手,又要躺下,急得罗汉脚赶紧又一把将他揪起,结结巴巴道
“不……是梦里!哎呀!是……梦里!我正睡着,一脚就踢……死一个人!哎……呀!不是梦……里踢死一个人,是真踢……死一个人!你不……信,赶紧睁……眼看看!”
通天炮被他缠得不耐烦,起身正要发火,顺着他的手指,却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人形倒在不远处。
他也吓了一跳,困劲无,急忙赤着脚,“叭叭”地跑到那人身边,蹲身细看,只见那人左臂上衣服破了一道长长的口,由手臂上还在不断流血。
他将那人身体翻转,借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