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移到对方的马后,透甲锥锥头倒转,轻轻在地上一点,身形借力,就如一只暗夜飞蝶般翩然而起。
单脚踏上了马臀处,透甲锥变作一条霹雳大棒,冲着呼合鲁凌空砸下。
呼合鲁此时在马上再也呆不安稳,只得一个翻身脱离了马身,身体坠落的霎那间,手中大刀也发力往后扫去。
那人单脚轻踏马臀,身体再次腾空,躲过来刀,却并不收透甲锥下砸之势,只听得“啪!”的一声,透甲锥正砸在战马的背上,那匹马一声悲鸣,逃窜而去。
呼合鲁一见,暴怒道“好你个贼人,竟敢伤我坐骑!本大人岂能容你!”
说罢,跨步舞刀就要上去再战,却听见旁边有人喊道
“那个贼人,刘福通已经被我们拿下,你快放下武器就擒,否则本舵主这就一剑将他了结了!”
那人抬头,正看见几个兵士押着刘福通,他的旁边立着一个花白胡须的道者将一把剑架在刘福通脖颈处,横眉瞅着自己。
刘福通自然认得此人,他见已经陷入对方重重包围之中,再想逃脱绝无可能,只得叫道“花女侠,福通今日危难之时,能得女侠冒险来救,就算一死也此生无憾了!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不等花雨落说话,只听种田下笑道“我们设下陷阱苦苦等待了一天,才来了这么一个同党,那还能让她逃走了呢!识趣的赶紧放下武器就缚,也好送你们一起上路!不然本舵主就先宰了刘福通,再取你性命!”
呼合鲁在一边也横刀在胸前,喝道“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翻江泥龙的那个逆徒鬼侠花雨落!你在我青州界内罪行昭彰,犯案无数,本大人早就要拿你!你今日自投罗网,也已陷入我大军围困之中,还是赶紧投降,悉听朝廷发落!若作困兽之斗,定叫尔等立时死在乱刃之下!”
花雨落望着刘福通淡然道
“因你当日待我之情,知道你有难我自当来救!如今救你不成,反落入重围之中!纵使我可以凭借手段逃脱,却置你于绝地,这绝非我所为!既然已经救你不得,我便以命相陪便是!”
说罢,将手中雁翅透甲锥径直往种田下掷去。
种田下见透甲锥影绰绰,突然袭来,吓得他面容更变,撤下架在刘福通脖颈上的长剑,尖叫连声往后撤。
谁知那透甲锥距离他不远便改了方向,“噗!”的一声,斜插地上。
呼合鲁一挥手,几个士兵扑上去将花雨落也捆了。
呼合鲁诱捕鬼侠花雨落,因此又故伎重演,让种田下押解刘福通在青州城又连续游街两日,却再不见一个人来。
种田下料定再不会有人来了,因此也不再游街,与呼合鲁商量如何将二人押进京城交于秦王处置。
呼合鲁担心如今陆路盗贼四起,有些险峻之地官兵已经不能掌控,而水路一直由”老泥鳅”骆兴波把控,就太平稳妥得多,便安排两个御龙卫银卫亲自押解二人走水路入京。
种田下以为既然花雨落是骆兴波的弟子,让他参与押送恐有不妥,呼合鲁知道他们师徒之间的过往,又把他们师徒反目之事说了,种田下这才明白,也便放下了心。
两个银卫将此事通告翻江泥龙,翻江泥龙果然深恶花雨落,问也不问就一口答应下来,安排好人手船只,载了刘福通与鬼侠,即日扬帆,便往大都而去。
这一日,大船由黄河进入东海,一路往北行驶,直到天空密布繁星,大船才赶到沿岸自己家的一处简易码头停泊了,降了帆篷,各处用餐休息。
此时,花雨落手脚皆被砸了铁镣手铐。
正依在小仓的窗口边,眺望着远处暗蓝色的天幕里,不断闪闪烁烁的星斗出神。
正在此时,只听见外面“哗啦啦”声响,有个人推门进来。
花雨落以为是来送饭的,仍依在原地,并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