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休息的房间,侧耳倾听,并无动静,才推门进屋,来到床前,只见肃羽还仰身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一颗心才略略放下,想到被了无痕金蝉脱壳给骗了,又不觉恼火,怀疑那个伙计应是她们一伙,因此,提着刀又大步下来,四处寻找他欲审问一番,再宰了出气。
谁知,楼上楼下,前台后厨,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蕴儿气得挥刀乱砍了一通,才无精打采的重新回到楼上的屋内,坐在床边,没有好气得一边吼,一边将肃羽拽起,左右摇晃。
肃羽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看蕴儿,又看看窗外黑蒙蒙的夜色,打个哈欠道“蕴儿,天色还早呢,你起这么早干什么?”蕴儿没好气道“你倒是睡得好,宝莲御令被偷,我追到现在才刚刚回来!一夜没睡呢!”肃羽听说,心里一紧,急忙起身,在身上摸,见包袱果然没了,急忙看着蕴儿问道“是谁偷御令?现在御令又在哪里?你追回来没有啊?”蕴儿望着他,冷冷道“谁偷的?还不是那个把你迷住得了姑娘嘛!她故意和你温存,把我气走,趁机盗了御令,我一直追她,并用冰玉簪子伤了她,就在这时,半道来了一个她的师姐,我担心你一个人醉卧在这里,被他们所伤,才不愿追赶,让他们逃脱!宝莲御令也被他们盗走了!”蕴儿说到此,又望着肃羽撅起小嘴抱怨道“都怪你,见到了无痕就被她迷住了,喝得大醉,否则哪会发生这些呢!”肃羽听罢,也是懊悔不已,随即起身道“他们走了,我怀疑这个店也与他们有些牵连,待我下去找伙计问问!”说罢,就欲出门,被蕴儿喊住道“别找了!我早已经查看过,如今他们都已经逃走,这个店中,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肃羽听罢,双眉紧锁,一时也没了注意。
等到天明时分,二人才自楼上下来,到后堂洗漱一番,蕴儿见厨房里还遗留着许多吃食,奔跑了一夜,腹内饥饿,便点火炒菜弄了几个小菜,端到前厅,二人边吃边商量如何找到了无痕,夺回至宝,怎奈人海茫茫,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适宜之策。
他们正说着,只听
“踢里踏拉”的自外面进来几个人,个个蓬头垢面,衣服破烂,手里各自拿着一根木棍,一个破碗。
二人虽然看见,也不搭理只管吃饭。几个乞丐,喊了几声,见无人应声,有些烦闷,其中一个年长的乞丐径直走进后堂找了一圈,也不见人,来到肃羽与蕴儿桌前,闷声道“请问阁下可是这店里的老板?”肃羽忙道“不是!不是!我们也是过路的客人!”那乞丐冷笑几声道“你们这样的我见得多了!你们年纪轻轻也学他们,为了怕给我们几个讨饭钱,竟然不敢承认自己是店主,说来,真是好笑!不过,今天我们可不是来讨饭的,我们有钱来买你的!你们就不必装了!赶紧给我们做两份黄河什锦荷包鲤鱼,两份麻椒干炸荷元鲤,我们带走!”他说完,身后一个年轻乞丐忙道“还有,外加一份红鲤鱼鳞冻,这个是猗猗姑娘喜欢吃的!”年长的乞丐忿忿地翻了年轻乞丐一眼,仍旧回头望着肃羽与蕴儿道“对!再加一份鱼鳞冻,必须是红鲤的!”肃羽又要解释,蕴儿按住他,转脸道“我们店里大厨不在,没法做,你们改天再来吧!”老乞丐抱着棍,一声冷笑道“我刚刚进入后堂,见还有许多黄河鲤鱼剩菜,没有收拾,怎么我们来买就没有大厨了?莫非你们狗眼看人低,嫌我们钱脏不成?”蕴儿听得震怒,瞬间起身,伸出一根玉指指着那乞丐的鼻子,骂道“你竟敢对本姑娘无理,本姑娘就是嫌你脏,嫌你臭,就是不卖给你,又怎样?”老乞丐听罢,也是气得胡须乱颤,抖着手里的木棍,怒道“如果是平时,就你们这个看不起人的嘴脸,不买也罢,今日我们帮主到此,专门要吃你们家的黄河鲤鱼,所以,今日你们愿不愿卖,却由不得你们!我奉劝你识相些,赶紧抓紧去做鱼,我们自不会少你钱!如果不识抬举,哼哼,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