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儿心中暗恼,起身从旁边拿过一根短木棒,对着骆兴波的双腿一通乱敲。
那双腿已经结冰,敲击时,就如同敲打在木棍上,只听见“噗噗”的声音,骆兴波却已经毫无知觉。
陆蕴儿一边敲,一边皱眉道“哎呀,老泥鳅啊!你这下半身都已经冻死了!如果再不处理,恐怕寒气上涌归心,你呀,命可就不保了!本姑娘虽然生你的气,可是必定救人救到底嘛!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你冻死啊?是吧?”
这是何庆已经进来,听蕴儿说话,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笑着接话
“是呀!你看蕴儿姑娘多善良啊!对你这个老东西还那么好!既然姑娘要救他,依我看必须赶紧给他把寒气去除,才能防止寒气归心呢!”
陆蕴儿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何庆你赶紧准备工具,我们来帮他阻止寒气!”
何庆答应一声,笑呵呵又跑出去。
骆兴波以为他们又去给自己弄火盆去了,心中稍稍放心,谁知不大功夫,何庆手里提着一把铁锯又兴冲冲回来。
陆蕴儿点点头,继续拿着木棒在骆兴波腿上,从下往上敲打,嘴里还自言自语
“这里不行,寒气还在上面,这里也不行,上面还是有寒气!这里……”
一只敲打到骆兴波的大腿根处,才停下,指着冲何庆道“就是这里啦!赶紧拿锯子拉开,晚了寒气就上来了!”
何庆答应一声,过来,把铁锯对着骆兴波的大腿根就要拉。
骆兴波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寒冷,又是连滚带爬地挣扎,何庆拿着锯子作势,骆兴波扭动得想鱼钩上的蚯蚓一般,只是不让。
何庆只好起身,故意眼巴巴看着陆蕴儿。
蕴儿趁机蹲下身,瞅着骆兴波笑道“老泥鳅啊!我们为了救你啊!你要配合一下呀!对吧?嘿嘿,我们的锯子很快的,几下子就锯掉了,而且你的腿都冻木了,也不会太疼的!你忍一下就好了!”
说罢,又示意何庆开锯。
骆兴波吓得一把抓住陆蕴儿的小腿不松,老泪纵横道“蕴儿姑娘啊!你大人大量,不要让他锯我的腿呀!我不能没有腿呀!我虽然得罪了姑娘,可是看在我是肃羽的师叔祖份上,你就饶了我吧!呜呜”
说罢,竟然老泪纵横。
陆蕴儿看得好笑,却强忍着,又故意柔声道“你是肃羽的师叔祖啊?你那样害他,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嘿嘿,锯掉你的双腿,我也是为你好呢!你若不肯锯腿,万一寒气攻心,你不怕吗?”
骆兴波急忙道“不怕!不怕!”
陆蕴儿挺身站起,狠狠将他两只脏手踢开,怒道“你不怕,我却怕!若今日放你有腿有脚的走了,恐怕以后就要时时提防你算计了!”
骆兴波忙哭求道“不会,蕴儿姑娘,你就是我救命的菩萨!我骆兴波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为难你们了!”
何庆故意道“姑娘,你别信他,他是有名的老泥鳅,狡猾得很呢!我看还是把他的双腿锯了稳妥!”
说罢,又要来锯,吓得骆兴波鬼哭狼嚎,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气焰。
陆蕴儿故意显出为难之色,叹口气道“既然他说了,看在羽哥哥面上,我们就权且信他一次!你这就弄一条船,送他走吧!”
何庆答应一声,用力扯起骆兴波,把他一直拖出底仓,来到船尾,何庆架起他上了绞车,很快放到大船下,登上了一只小船。
骆兴波这才放心,他蜷缩在船底,海风微凉,他更是止不住又抖若筛糠。
他本以为陆蕴儿让何庆送自己上岸。
谁知,何庆把他扔在小船上,解开拴在小船上的绳索后,自己纵身上了缆车。
骆兴波大惊,坚持着爬起身,颤抖着叫道“你怎么走了?我受了重伤,下身不能动,你让我一个人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