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耷拉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抬手在他肩头用力拍了拍,仍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本姑奶奶可没有逼你!好了,你赶紧回去准备去吧!”
朱富贵想分辨几句,又不敢说,只得转身要走,被通天炮喊住,只见他回身跑进木屋里,找来纸笔,来到朱富贵跟前,让他写字画押。
几个乞丐将捡来的几个火把凑到一起,朱富贵没有办法,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把欠粥厂一千担粮食的条子写好,又用食指在罗汉脚飞快拿来的印泥里沾了,摁在纸上,这才“吭吭哧哧”地起身,垂头丧气地走了。
凌猗猗接过纸递到何庆何礼面前,笑道“好了!这回有粮食了!你们继续开粥厂吧!哈哈”
何庆何礼互相看看,真是哭笑不得,何庆忙道“少帮主,其实这粥厂并非我们二人所开,我们只是挂名罢了!因此,我们真得不担心粮食,我们就怕官府再派兵来,到时候不但粥厂开不成,恐怕我们还要有牢狱之灾了!”
凌猗猗笑道“官府你们怕,我凌猗猗却不怕!别说什么官府派兵来,就是皇帝老头亲自来,一切都有我凌猗猗来顶着!你们明天谁也不许走,只管开你们的粥厂!”
此言一出,立时掌声,欢呼声,敲棍,敲碗声雷动。
何庆何礼心中叫苦,可是又不便再说什么,只得也就先答应下来。
凌猗猗见他们已经答应,便大大咧咧,高高兴兴地到树林中,攀上一棵树顶,睡了。
而通天炮与罗汉脚却是老江湖,他们见何庆何礼虽然答应,却是一副敷衍,为难的样子,担心他们偷偷溜走,二人干脆就以保护他们二人为名,在他们二人的小木屋门口,横上两条长凳,一个头冲东,一个头冲西,躺在长凳上也兀自打起呼来。
何庆何礼本欲趁着夜静更深,偷偷溜走,见他们这样,知道走不成了,只得心一横,上床睡觉,本就是泼皮之身,如此反倒踏实了,没多久也酣然入梦。
天色微明,何庆起身,准备小解,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揉着眼睛,开了木门,刚要迈步,正撞着门口的长凳,一头扑在罗汉脚身上。
罗汉脚睡得正香,突然被一个重物扑到身上,吓得他,一翻身掉在地上,睁开眼看是何庆,才道“你,你,你干嘛去?是……不是,想跑?”
何庆也彻底惊醒了困,忙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起来小解,方便,方便!”
罗汉腿听他是解手,心才放下,摆摆手“你……去吧!去吧!一……会儿你……回来,小心点,别……再扑到我了!”
何庆答应着,掀布蓬出去。
通天炮也惊醒了,他听见何庆去解手,嘴里吩咐罗汉脚道“你去跟着他,别让他跑了!”
说罢,一个哈欠,又睡了。
罗汉脚跨出几步,觉得不对,正想回头问通天炮自己怎么不跟去,反倒来指挥自己,只见通天炮已经呼声如牛,只得狠狠啐了一口,嘴里“咕咕哝哝”地跟出去。
何庆在一块山石边,脱去裤子正“窸窸窣窣”地尿着,冷不防身后过来一个人,吓得他差一点蹦起来,回头才看见是罗汉脚,他不由得喘了一口粗气,怒道“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差一点吓死我了!”
罗汉脚以为他是在学自己说话,顿时,老大不高兴,道“干……什么?还……不是看着你,怕你跑……了嘛!你以为我……愿意大早晨的,不……睡觉,起来看……你尿尿!”
何庆只得道“哎呀,你们不必这样啊!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们了嘛!我们不会跑的!”
罗汉脚也不动步,只道“你……尿吧,我就……在这里站……会儿!”
何庆自忖,跟他也说不明白,便又转身去撒尿,可是憋了半天也尿不出来了,只得提上裤子,郁闷不已的往回走。
罗汉脚见他半天也没尿,猜测他定是想跑,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