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何礼见木屋里面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便亲自带人到船上拉粮食,他们拉着两辆板车的大米,“吱吱扭扭”地回到粥厂,正要往木屋里面卸货,只见人喊马嘶,无数火把蜿蜒如长龙一般,自东门方向驰来一彪人马,直奔粥厂。
他们来到粥厂门口,前面为首之人勒住丝缰,往身后一挥手,身后跟随的众人也都纷纷停住,各执刀剑,棍棒迅速向两边分开,转瞬便把粥厂围了个水泄不通。
何庆何礼见来者皆是官差打扮,心里吃惊,也只得转身过去,冲着为首之人拱手笑道“哎呀,这么晚了,众位官差大人能来鄙人粥厂,真是令我们这鄙陋之地,蓬荜生辉!只是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那人在背后火把映照之下,一双阴鸷的眼睛瞅瞅前面的两车粮食,又上下打量一眼何庆何礼,冷冷道“看来你们就是这粥厂的老板了?是吗?”
何庆拱手道“何庆正是这里的老板!不知大人有何赐教?”
那人听罢,二话不说,冲着身后一挥手,道“来人,将二人给我一并拿下!”
话刚落音,身后便窜出四名衙役,手持绳索就要捆绑何庆何礼,二人大惊,急忙后退两步,冲着那人叫道“且慢!我们兄弟在此开设粥厂,救济万民,乃是做善事,行善举,替天行道,为朝廷分忧,你们凭什么无辜抓人?”
那人冷冷一笑道“何庆何礼,已经有人到府衙将你们告了!说你们私设的粥厂所用粮米都是偷盗而来!本差官奉命特意前来拿你!”
何庆何礼连喊冤枉,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兄弟最近做生意挣了些钱,为了报答父老乡亲的恩情,特意自外面调入粮食开设粥厂,至于偷盗粮食开粥厂,纯属栽赃陷害,望大人明察!”
那人正要说话,只见他的身后转过来一个身体肥胖臃肿的大胖子来,吹胡子瞪眼睛,手点着他们兄弟,咬牙切齿道“你们俩个少要在官差大人面前失口抵赖!大人不知道你们,我朱富贵可认得你们!你们前几天还跑到我家里借粮度日,怎么可能三两天不见,就发财了呢?你们二人在这一带,偷偷摸摸的无人不知,更何况在你开粥厂得这几天里,沿河的粮仓多处被盗,这分明就是你们所为。
还在这里冒充善人,其实你们就是就是俩个偷东西的贼!”
何庆何礼看见是他,料想是他被自己整治气不过到衙门将自己告了,心中生气,二人就要上去打他。
朱富贵急忙躲到那名官差身后,还是直直戳戳,嘴里不停地骂。
官差把腰刀拽出,挡在何庆何礼前面,冷眼道“你们休得胡来!朱员外说得不错,这些天的确有多家沿河的粮仓被盗,各个粮号的老板都堵在衙门口,督促官府破案呢!你若没有做,大可襟怀坦荡些,只要你到大堂之上交代清楚,官府也不会冤枉你的!”
说罢,对两边的随从喝道“绑了!”
不待何庆何礼再辩解,左右几人急步来到何庆何礼身后,将他们一脚踹倒在地,背过手,就要上绑。
正在此时,只听旁边有人说话,虽说声音里透着困倦,打着哈欠,却十分地悦耳,道“这是谁呀,半夜三经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吵吵嚷嚷的,打搅你姑奶奶我睡觉?”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破衣烂衫,满头小辫子的女乞丐,伸着拦腰,打着哈欠,向灯火明亮处走来。
那个官差一皱眉,正欲发怒,却见她已经摇摇摆摆到了自己旁边,灯火之下,一张睡意阑珊的粉白俏脸,分外妖娆。
这才忍了怒气,和颜悦色道“小丫头,我们这是在抓捕偷米的要犯,不敢你的事,你小小年纪,弱不经风的,别动手拿人时,伤到了你!你还是赶紧躲远些为好!”
他原以为自己亮出官差身份,小姑娘必定吓得赶紧逃跑,谁知他说完之后,小女乞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又伸了一个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