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肃羽兄可否将所学内功心法,也传授些于我呢?”
肃羽一时语塞,顿了一会儿,才道“福通贤弟,这个……并非我吝惜,只是陆总舵主在传我心法时有交代,不可传于他人,故而……”
肃羽见刘福通面色难看,忙又道“贤弟莫急,要不我可去向总舵主告明此事,福通贤弟并不是外人,总舵主应该会答应的!”
刘福通摆手道“肃羽兄不必禀报总舵主了,我刚刚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二人只在院里说话,只听一声轻咳,陆崇飞跨步进来。
二人急忙起身拜见,陆崇飞挥挥手,淡淡笑看着二人道“我刚走到这里,便听得你们在院里说话,不知说些什么啊?”
刘福通依然笑着,拱手道“禀告叔父,我见肃羽兄内功长进颇大,故而替他高兴,正赞叹叔父指点有方,叔父便到了!”
陆崇飞“呵呵”一笑,望着肃羽道“肃羽这些日子,勤学苦练,果然进步不小,我今日正是因此而来!”
刘福通听说,忙躬身行礼道“既然叔父找肃羽兄有事,福通便告退了!”
说罢,转身出院子走了。
陆崇飞望着他的背影走远,才拉着肃羽在桃树下坐了,对着肃羽道“肃羽在幻境之中已经呆了多久了啊?”
肃羽想了想道“大约三个月了!”
陆崇飞点点头道“是了!想来我传授你心法也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刚才在院子外面,见你所练内功,虽未大成,却也颇有长进,你身上尚有师父所托之事未尽,不能在此久居,依我之意,今日正是十五之期,到了晚间月明,我便送你出去!”
肃羽听罢,顿觉不舍,道“这些日子,承蒙总舵主不辞劳苦传授我内功心法,肃羽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总舵主,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报答您的教诲之恩?”
陆崇飞淡淡笑道“肃羽与我尘缘未尽,自有相见之日,只是你离开之后,切记不可忘了习练内功,压制所存血脉里的邪气,要多做善事,不得为恶!”
肃羽啜泣着答应。
转眼已是半夜,一轮圆月已经直挂中天,在花香树影里,肃羽肩背一个小包与陆崇飞一起,来到竹林边上的残碑旁。略等待了一会儿,只见月光之下的竹林里,现出星星点点的光芒与皎洁的月光遥相辉映,不多时,便在林中促成一条晶光灿烂的弯曲小径来。
陆崇飞拉着肃羽轻身而入,在林中飘忽辗转,踏着那如无数星星铺就的小路,来到竹林之畔,肃羽耳边风声未止,只听得陆崇飞一声大喊道“凡尘已至,你要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肃羽已经被一股真气裹夹着凌空抛出,轻轻落在地上,待回头看时,竹林幽暗,人与路都已经消失不见。
天色微明,幻境之中的远山近树,都笼罩在一派微微动荡的迷雾之中,小径旁的竹林,竹叶低垂,“扑嗒嗒”的向下滴着露水珠儿,就如刚刚下过一场蒙蒙细雨一般。
在晦暗的竹影里,只见一个人时而走来走去,时而站到路中伸长脖子,向远处浓浓迷雾里探看。
过了些时候,那人更是越发焦躁起来,叹了一口气,猛甩衣袖,一头扎进雾里,往前寻去。他只走到远山脚下,此时,雾色已经散去了不少,正欲继续前行,突然听得有人“吚吚哑哑”的哼着小曲儿过来,他不由得脸上挂了笑,喊了一声“蕴儿!你可回来了!”
就急急忙忙迎上去。
没走多远,但见蕴儿睫毛上挑着露珠,腰间斜挎着一个竹篮子,蹦蹦跳跳地走过来。蕴儿看见他,有些吃惊道“哎!刘福通,那么早你在这里干嘛呀?”
刘福通急切地一把拉住她的竹篮,道“蕴儿,我昨天就到处找你,叔父说你去后山找母亲,今天才能回来,所以我一大早就在这里等你了!”
蕴儿冲他眨眨眼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