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造绝对不会通敌卖国的,尤其是对魏国!君上——”
“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大良造,还望君上明察——!”樗里疾急的站起,对着秦公一个劲的说着。
秦公却沉默斟酌着不语。
“加盖了魏国国印的密诏,难不成还能有人仿造不成吗?!”赢虔就满嘴死咬着魏国国印,且阴阳怪气的说道“由此看来那公孙鞅的确有些本事,这些年潜伏在秦国,且成了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先君都被其欺骗,更何况五大夫呢!受毒害太深也是可以理解。”
“太傅所言甚是,然君上断不能放过那公孙鞅。”甘龙接着拱手,朗声道“想那公孙鞅说是为秦积攒实力,想要厚积薄发,但到头来却是怂恿先君尊魏为王,魏国伐韩,没有足够的甲胄兵器,公孙鞅给送去一些,魏国吃了败仗!公孙鞅以征讨河西为由,送酒水肉糜给河西的魏军享用!再接连两次兵败河西,已然是将这些年都积攒送出去大半。”
“够了——!”秦公猛地制止。
赢虔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此番列国大军入秦会葬,辎重皆在函谷关被扣押,那魏使公孙衍却还有钱财买空咸阳,若非有人背后送钱,魏贼拿什么买?纵观秦国上下,有此能力也只有大良造一人。而这又与魏王送来的密诏内容相吻合。”
“如此大逆不道、吃里扒外之人,君上断不能让其活着离开秦国,必须杀之!”
朝堂上的一再争执,最终却没能让秦公表现出一点要杀公孙鞅的意思。
赢虔心里清楚,这份魏国送来的密诏已经是大搬到公孙鞅的大机会了,若再不能将其杀掉,秦国宗师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在朝堂上有份量。
樗里疾满心焦急,一脸的愁容。
赢虔和甘龙又咄咄逼人。
信任秦公嬴驷面色铁青。
待赢虔和甘龙说完,秦公背对着三人也不会回首,尽可能平静的说出一句“着樗里疾,将公孙鞅压入咸阳狱,明日朝会寡人会当众革去其大良造之职,再定其罪!”
“臣……遵命!”樗里疾无力的回应,却是目光涣散的扫视着赢虔二人。
好一会才迈着软绵绵的缓慢步伐离开。
“臣等告退——!”赢虔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躬身,却扭头和甘龙打着眼色。
待到三人都走了,秦公才凝视着支撑大殿的某跟柱子,“雕辛出来说话。”
平淡的声音并不响亮,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扩散回荡,却是清晰“带几只小雕,去将公孙鞅看住了。却五大夫有心放其走,则半路劫杀之!”
“诺——”
嬴驷自幼对大雕便有着说不出的喜爱,这雕辛和其口中的一些小雕,乃是嬴驷背后私密组建的一张信息网,但凡赐名者如雕辛,皆是其中的头目。
现如今成了秦公,更是为这些小雕建立了黑冰台,专门物色合适的人选,训练新鲜的血液。
……
“若不然,吾等冲出去吧!”
“冲出去又能去哪里呢!”公孙鞅无力的瘫坐着。
“去……去……!”去哪呢?家老根本想不出该往哪儿走。
正当此时,奉命抓捕公孙鞅的樗里疾匆匆破门而入,“大良造快随吾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五大夫?”注视着樗里疾,公孙鞅略感欣慰,可依旧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五大夫可是专程来救鞅的?”
“是君上让吾前来抓捕大良造入狱的!可吾心里清楚,大良造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这就放大良造离开咸阳。”
“那君上……是如何说的呢?可有说,要彻查此事,还吾一个公道?”
“这倒是没有。君上只说,明日朝会罢免大良造官职并依法定罪。”樗里疾回头往门外看了看,又跑到公孙鞅身边将之拉起“还说这些作甚?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