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成群结队的百姓商贾向皇宫涌去,全部都是高喊冠军侯。城墙外已经是人山人海,道路不通。
当何进押送这空空荡荡的马车经过时,更是民意沸腾。
党锢之时,多少朝廷大员被殃及,每次抄家不是马车数十辆,金银财物堆积如山,绫罗绸缎数不胜数!
看见十数辆空荡荡的马车,人们不由感叹冠军侯真乃大汉之肱骨,大汉之功臣,人民之父母也!
而张让则对灵帝说龙煌要聚众谋反,蛊惑人心,其心可诛!还给灵帝出主意,让灵帝查抄商贾家业,以儆效尤。
一听有钱,灵帝还偏偏就听了,下令御林军在城头放箭,驱散平民商贾。并且纵兵查抄了几名带头的巨商。
瞬间洛阳城人人自危,无人在敢为龙煌喊冤!
安阳长公主面色阴沉的看着灵帝。灵帝眨了眨眼,对安阳长公主道“皇姐,你是说冠军侯要佣兵自重?”
安阳长公主闻言不由气急道“陛下当真是糊涂至极,无可救药了!”
“本宫是告诉你,冠军侯凭一己之力为大汉供养四万大军,此乃大汉之肱骨之臣,陛下你怎能听信谗言,如此羞辱冠军侯?”
“陛下现在羞辱的不是冠军侯,而是军心,是天下所有有功之臣的心啊!若所有大将都如冠军侯这般待遇,日后谁还为陛下统领三军?谁为陛下征战塞外?”
安阳长公主急切的说着,忽然手指张让道“陛下是想指望这些人给你斩将掣旗?还是想指望他们给你镇守边关?”
灵帝闻言面色越来越难看,张让心中紧张万分,生怕安阳长公主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皇姐刚刚说四万大军成为了冠军侯的私兵,可为何有说冠军侯是忠臣?岂不互相矛盾?”灵帝见安阳长公主语气急切,不由开口道。
“那是因为陛下不发粮饷,兵卒知道后,会如何想法?”安阳长公主不禁无奈说道。
连一个女子都明白的道理,你身为当今天子,竟然丝毫不明,当真昏庸!
灵帝闻言一愣,那岂不是大军只认龙煌,不认他这位天子了?
“陛下当初将妍儿下嫁与冠军侯是为何?如今又为何如此对待有功之臣?”安阳长公主问道。
灵帝闻言看向张让,目光甚是不善。
张让一个激灵,当初是他谨言拉拢龙煌,可是后来发生张宝的事情后,他恨龙煌入骨,一直想着报仇,哪里还管龙煌是不是大汉的功臣,他只知道,龙煌是他的仇人!
张让连忙绞尽脑汁,忽然一喜忙躬身道“陛下,当年高祖亦是对韩信恩宠有加,奈何韩信狂妄自大,时常是称病不朝啊。”
“冠军侯竟在陛下面前斩杀朝廷二品大臣,简直狂妄至极。陛下敲打冠军侯,乃是未雨绸缪,救他冠军侯的性命。”
“奸佞小人!”安阳长公主闻声骂道。
灵帝听见张让的解释,心中很是受用,汉朝那个君王能比的高祖刘邦?张让将他和刘邦相比,他觉得惩罚龙煌,自己当真有当年高祖杀韩信的威风!
又安阳长公主的叫骂不由皱眉道“皇姐,此事有何不妥吗?”
“哼,谁不知张常侍与冠军侯有仇,此乃他借刀杀人之策,陛下竟然毫无察觉,至使奸臣得逞,忠臣心寒!”安阳长公主冷哼一声道。
“长公主殿下为何如此污蔑奴婢,奴婢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岂敢蒙蔽陛下圣听。”张让闻言忽然跪地哭诉道。
灵帝见此心烦道“好了,此事朕自由决段,你二人就不要多言了。”
然后看向安阳长公主道“皇姐,朕知道你与冠军侯两家结有秦晋之好,如此为冠军侯开脱,岂不是有任人唯亲之闲!”
“陛下你……”安阳长公主闻言气结,然后道“陛下自然知道,那就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