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份,让她限制在一隅的框架之中,死死的动弹不得。
再进一步,当真是比登天还难吧。
她若是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这样的位置的话,改变起来太难了。
至少,现在是不能尝试的。
她心里自动是忽略了后面的称呼,对于他的谢谢,梨落笑了笑,按耐住酸楚,道
“幽言,晚安。”
幽言回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倒是想要伸手摸摸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可是想起来她似乎从来都不喜欢这动作,于是终究还是作罢了。
暗牢之中的味道,似乎久久都是飘散不去。
但这暗牢中的人,表面上看来,似乎是比任何一天都是要安静。
的确,只是表面上的。
三个人心里其实是各有心思。痛楚在身的是幽言,而在心里的痛楚,煎熬着的,则是梨落和玉溪尊者。
玉溪尊者大抵是真的受到了刺激,一晚上始终是半句话都不说。
他闭着眼睛,好似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更像是睡着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若是真的累了,也是正常的。
但在一切的人言和微小细碎的声音从他耳畔停滞的时候,他却睁开了眼睛。
幽言闭上了眼睛,梨落也是休眠。
他眼中却是隐隐有泪花闪过。
这些是他的徒弟啊。
他说不出来的痛苦。
明天又会如何?他不知道。能够让萧钦远这般折磨,又是始终不想直接杀了的,显然也不是简单的原因。
说到地,若是他自己和幽言比起来,自然是他和萧钦远之间的矛盾更多。那才是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若不是因为自己和蓝田护着阵法,最终可能阵法也没能够是将萧钦远弄死。
也现在的萧钦远,似乎直接就是无视了他这个直接的仇人,而是转移了目标,直接就是把自己的目标锁定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梨落也是不管了。
想来,幽言真的做了他们都是没有你预料到的事情。
可究竟是什么,他一时之间难以捋出来任何头绪。
唉,知道的太少了。
分明他才是最年长的,似乎各个都比他更愿意肩负起来更多的责任。
他有些欣慰,心疼也是真的。
幽言的脸上,几乎是没有血色了。
毕竟是被重伤了的,现在是旧伤未愈,紧接着新伤就来了。
倒真是让人难受非常。
苦涩蔓延开来,锥心刺骨的疼痛。
他一把老骨头,没有受伤,和受伤也差不了太多。
幽言啊幽言,你究竟是做了什么?
他看了看,眼角的皱纹也是掩藏不住,如此重的愁思,显露在眼角眉梢的每一个地方。
他看了看,又是不忍心再看。
闭上了眼睛。
长夜漫漫,可对于伤者来说,这样的一夜的时间,其实算是极其少了的。
毕竟,不可能一夜之间,新伤旧伤全部恢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