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他们是熟悉的,不过这之中的玄机,旁人却未必是能够熟悉。岂止是不熟悉,他们在同样的地方,却如同是第一次到来,因为这个地方,其实和他们想象中的,还是太过不一样了。
自是寻常之处,也是自是暗藏着玄机。
这些极其寻常的外表之下,暗藏着的玄机,也是没有人真的注意过。就好比是这常年干涸的审剑池,池中是没有半点池水的,可是没有任何人真的去一探究竟过,也没有人对此展开深切的求索。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然而,平常之下,却总是自有玄机,而大多数人,却都是没有一探究竟的欲望。于是今天,才算是真的对于这个极其古老的审剑阁,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那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而来的锁链,似乎是长着眼睛的,因为它的确是在自己寻找前进的方向,而且目标也是很是明确。
就是现在半个身体都是浸泡在审剑池熔岩一般的池水之中,这周围并没有热气,每个人的心头倒是都是产生了一种热气,大概是激动,还有些许说不明的振奋。
他们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场景,还是对于背后的真凶现场处置,这场景显然不是不震撼人心的。
他们看着这么些个场景,心里也是知道,大概这种震撼性的场景会刻在心里一辈子。
那锁链渐渐从虚幻变得有形,在众人的眼前显现出来极其非凡的钢硬,众人看着锁链自己寻找方向,牢牢地拷在了凌泉的手腕子之处——
当这是自己长了眼睛一般,而且是在当事人凌泉奋力挣脱逃避的情况之下,竟然还是能够极其精准地找到手腕的位置,将他禁锢住。
于此同时,那背后的人,又是爆发出来一声极其强烈的嘶吼之声。那种压抑着的痛楚,从这种极其巨大的吼声之中,更是可见一斑。众人心里也是一抖,而且,也算是从中知道了些端倪——
这平常不管是大事抑或是小事,从来都是只是知道哭哭哭,真是是比女子还要女子的眼泪的量,也算是让人啧啧称奇的事情。可现在从凌泉这个人脸上扭曲的表情,他们也可以推知这痛苦是如此剧烈深刻,一般人自然是难以承受。
可是——
事情的诡异之处也是就在这里,这向来是没有修行的凌泉,如何使能够忍住,到现在也是没有崩溃,虽然整个人都是在崩溃的边缘游走,但却始终是忍住了,没有暴露出来任何即将就要崩溃的举动。
幽言看着他苦苦挣扎,虽然是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但是却依旧是忍下来了。现在若还是分心思去演戏,怕是根本就支撑不过这种苦痛。
而若是不演戏,能够扛下来这种苦痛,那就不是凌泉了。
不过,本来也就不是。
“你还是说吧,无论你究竟是不是凌泉,若是不告诉我你的身份,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条。
你大概不知道,你吞下去的魂玉,那其中的力量,能够保住你一个时辰之内不死,而若是一个时辰之后——
最多两个时辰,你就会被这审剑池水吞噬,成为一滩血水,融化在池水过分强硬的力量之中。”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好问题。
我觉得,你会做出来正确的选择的。”
“两个时辰之后,不管你是谁,你是凌泉也好,你是旁人也罢,纳兰邻沁与你有关系也好,没有关系也罢,总之,这件事你逃不掉,下场只有一个。”
那便是死亡,冰冷的,毫无温度的死亡。
那人的哀嚎,扭曲而又狰狞的面孔之中流露出来的那么苦苦挣扎,这平时看起来无甚本事的凌泉,竟然当真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
众人惊叹之余,不免又是有了些后怕。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潜伏在你身边,谁又能够发现。
众人都是信奉眼见为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