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头疼的盘查终于是要结束了,演戏对于钦远来说其实并不难,但若是一张场全都是哭戏那就真的让人觉得有些煎熬了,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没有想到,他当真是有一天回把自己的眼泪,积蓄了多年的眼泪,贡献在潜入敌军营地之中这件事情上。
他虽然不是不能演,但是心累也是真的。只有亲自经历过平时从来不哭的人,忽然有一天需要上场从头哭到尾的戏份之中,才能是理解这种苦恼,他分配到的角色,还是一个哭起来带着些许寻死觅活感觉的人,他演戏是真的演得好辛苦啊。
若是再让他这么哭下去,他倒是不介意悄悄地把这些拦着他的路的人都解决掉。虽然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吸取人家的魂力已然是不现实的,但使出来一个让人昏倒的小魂术并不难。ii
盘查的人,终于是带着他的花名册要走了,他刚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刚刚离开的人,竟然是忽然转身回来了,负手而立看着他,眉头别有意味地动了动,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可是一时之间,钦远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大腹便便的守卫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他圆圆的脸动了动,或许是动的幅度不太大,于是钦远只是感觉到他脸上的肥肉似乎是晃了晃,但至于这轻轻如小船儿波荡的晃动之中,究竟是有什么深层次的意味
“我觉着你身强体壮,骨骼精奇,年轻力壮……”
这守卫似乎还是想要继续说下去,可对于下一个成语使用什么,显然是存在着极其大的困惑,抓耳挠腮不得其解的样子,当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钦远提醒道ii
“您想要表达什么?”
遇到有些害怕敬畏的,凌泉必然是会把称呼变为您。钦远自己用起来是觉得别扭,表现出来倒是要极其自然。
守卫很是满意,挺了挺自己如同是怀了孕的肚子,憨憨一笑,道
“我觉得你甚是合适去采水。”
此话一出,钦远心头的只有一个字——吓!
这说的是人话么,他可是刚刚“从魔爪之中逃脱出来”,这刚回来就要往外闯啊?
不是吧,那他回来是为了什么?
以供驱使,方便人家打水?这可不是他的目的啊。
他正想拒绝,这大腹便便的守卫却又挺了挺自己的肚子,面上也是显现出来分明的不高兴ii
“怎么,你不想去啊?”
这一下子眼神就变了,若是钦远他自己,自然是不屑于这么一个胖子吃饱喝足之后慵懒的眼神的,可是,他现在可不是钦远,他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的饮水局采水员——凌泉。
他连忙摇头摇手,如同是凌泉反驳时候同样的迅速
“不是不是。”
胖守卫脸上笑容缓和了些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是暂时委屈你们了,蓝田和玉溪尊者他们有要事,实在是脱不开身,这不,所有的事情都是落到了我们身上……”
他颇有些哀伤似的,结果语气却又是忽然一转,道
“可是啊,我们这里啊,都没有什么认识后山路的人,自然还是原来的饮水局的人去采水是最合适的。”
钦远听着他的理由,心里是忍不住想要反驳的,但好在他还是忍住了。他还是提醒自己,现在的你,不应该反驳,人家大哥说啥就是啥,不是不应该反驳的。毕竟,你虽然怕死,对于他腰间的长剑也是害怕的。
而他也是注意到了,胖守卫刚刚说话的时候,状似没有无意地摸了摸腰间的长剑——
状似无意,实则是示威啊。
没办法,谁让他是那个啥都怕的凌泉呢?被别人死死捏住了把柄,拿捏准了欺负不是很正常的么?
他有些无奈,暗道自己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刚回来又要背要挟回去。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