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惟剑拱拱手告别卫城城主燕刀,当下也是去看看自己的护卫职位是否好做。
等他出门,自有一个穿着麻衣的小厮,挂着笑脸,来到王惟剑身旁,对这王惟剑道:
“王少侠,这是燕小姐让我交给您的护卫袍与护卫令牌。”
说话间,这小厮奉上一个托盘,盘子里赫然是一件亮闪闪的银盔与泛白长袍。
旁边斜躺着一个金属材质的令牌,看起来鎏金外边,在外面的阳光之下反得灼灼生光。
令牌之上用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写到“城主府护卫”,看起来也是颇为不凡。
王惟剑接过托盘,拿起令牌,且看令牌背面也是有两个大字,“首席”。
估摸是用来彰显这个令牌代表着首席护卫的身份,王惟剑看了也是腹诽不已。
那莫非其他护卫的令牌背面写着是次席?这么说,还不如不写首席次席呢,这卫城不仅要给使用的兵器分个三六九等,人也是总是分个三六九等。
虽说这么说能激起人们的好胜欲,使得人人充满斗志,不过长久之下,倒不如承平年代,可能平白使人空耗了精力,内卷的更加厉害了。
且说王惟剑接过托盘,回到小厮给他安排的房间换上这套卖相不错的行头,腰别承影,在问了几个打杂小厮后,径直来到了城主府里的护卫操练场。
这卫城城主府,不仅是外面看着像是个战争堡垒,里面的空间也是很大。
七拐八拐之间,王惟剑倒是鲜少看到周围的景物有绿化盆景之类的做观赏之用的物件,而是多有练兵的场所,大概是些操练武功的器材木桩。
夹杂着很多城里养着的私兵操练,这里真不像是城主府,倒像是个小型的野战军营地。
来到护卫操练场,此时已是将近傍晚,按理说也算是晚饭十分,可操练场此时却是十分热闹。
只见许多同样穿着和王惟剑一样白色盔甲的护卫模样的,只是盔甲并没有像王惟剑的这样是亮白之色,而是带着些许暗色,正在激烈地对决。
他们的招式大开大合,一看就是军阵里的路子,王惟剑也是静静地在旁观看了一会儿。
他看着不禁暗叹道,这城主府的护卫一看就是精气充盈之辈,战斗交手之间可比一般的武夫有路数多了,虽然算不上是名家招数,可也是颇有章法,不似江湖上的乱拳手。
王惟剑看了一会儿,刚开始的兴致也逐渐消失,毕竟虽说他们颇有章法,但以王惟剑的武功造诣便能看出来,他们的招数来来回回也就那几招。
这说到底还是过于呆板,最终不堪大用,只是强强用作对抗花拳绣腿而已。
王惟剑思考间,突然有个同样穿着亮白色银盔的中年,朝着王惟剑走来,语气不善地道:“你就是王惟剑?燕小姐新指派的首席护卫?”
王惟剑看着他身上同样的亮白色银盔,又注意到他腰里别着和自己一样的护卫令牌,大抵也明白了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不过到底是少年心性,自然也无惧挑衅,当即答道:“不错,正是王某。”
这中年一副国字脸,脸色严肃,看着便是一丝不苟的军阵出身的武者,自然也没有谈什么花里胡哨的路子,便继续道:
“那你我来战上一场,若是胜我,首席护卫便是你的,我燕有缺愿听你差遣,若是胜不了我,便老老实实听我调遣,不要在城主府里再生事端。”
王惟剑听罢,突然笑了,答道:“我乃是燕小姐的过命之交,更是城主大人亲自指定的这城主府的首席侍卫,为何要跟你打赌?
换句话说,你又凭什么配和我赌?无论你过去是什么,现在你只是我的手下,我才是侍卫之首?你可明白?”
这中年没想到王惟剑看起来正气凌然地,竟说出这么一般话来,当即是气的脸色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