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下了晚自习,大家都收拾东西回宿舍,我把外套忘教室了,走到半路又折回去取外套。我们教室在走廊中间,离两边的楼梯一样远,我从西边的楼梯上去,回教室拿了外套,想走东边楼梯直接去水房,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刘晓璐哭着说“是我又怎么样?黄锦山,我就是喜欢你,你跟我才是一类人,我们才合适。郑薇知道你家那些事吗?她能接受吗?像她那样光一样的人,值得更好的人不是吗?你没看到有多少人喜欢她吗?早晚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然后把你忘掉!而我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不需要你陪,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打扰郑薇了。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黄锦山用我从来没听到过的阴沉的声音说着。刘晓璐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僵在那儿一点声音也不敢出。等了会,黄锦山也走了。我转身向西边的楼道走去。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回了宿舍。到了宿舍刘玲冲我说道“薇啊,你怎么这么久,热水帮你拎来了啊。”我点了下头,就上床躺下了。
我脑子里乱乱的,反复想着刘晓璐的话,我一直在想她也是一个高中生,为什么她能那么肯定地说着喜欢,那么果断地说着合适与不合适,那么轻易地做着承诺呢?有些人也许早就活超了年龄了吧,比如黄锦山、刘晓璐。所以他们是一类人吗?
我是该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该勇敢的向前走一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起床就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很难受。我晕晕的起来穿衣服,李素清看我不太对,就过来拉着我胳膊说“薇,你怎么了?胳膊有点热呢,我摸摸头。”“你发烧了薇啊。”她急着说。我感觉自己实在坚持不住,就让李素清帮我跟班主任请假。我先去医务室看看再去教室。刘玲说“我陪你吧。”我说“不用,没事,吃点药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你们别忘给我请假就行。”我自己去了医务室,医生给我量了体温,然后给我采血化验血项,这时郝建洲来了,我一见他来了就问“你怎么来了?”
他说“昨晚回家了,早上带着馅饼想给你送过去,到了你们教室,刘玲她们说你发烧来医务室了,我就跑过来了。”“医生,慢点呀。”他冲着医生说。
医生“知道了小伙子,看你真会疼人。”
郝建洲傻笑了声。
结果要等二十分钟,郝建洲忙把馅饼递给我,让我吃,还掏出包热奶让我喝。
我接过来就说“你赶紧回去吧,马上上课了。”
他却说“上什么课,没事,反正我昨晚请假了。”
我实在没力气劝他,他也催着我快吃点东西,我只好喝了点奶。
很快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我得挂消炎针,让我躺在床上。我乖乖躺好,医生弄好药给我扎上了针。郝建洲搬着凳子坐过来陪着我。
我又说“你赶紧回去吧,都高三了,得好好上课。”
郝建洲不答话,反而问我“好好的怎么发烧了?天冷了要穿厚点了。晚上睡觉别着凉了。”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
昨晚实在没睡好,躺在病床上,困意来袭。郝建洲见我困了,就说“你放心睡吧,我看着药。”
我嗯了声就闭上了眼。
下课铃声把我吵醒,睁开眼就看见郝建洲坐在旁边。我想挪动一下。他忙按住我的肩膀说“别动,还扎着针呢。”就在这时黄锦山走了进来。他先看了下我,又看了下郝建洲。郝建洲手指了下对面的登子说“那有凳子。”黄锦山搬着凳子也坐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