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巧得印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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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庆眼睛的疼痛,本来已经很是难熬,如今又挨军棍,再加上心中熬躁,打到三十军棍时,就背过气去。行刑的军兵赶紧禀报元帅“禀告大帅!裴元庆死过去了!”张大宾对害人的事情颇为内行,他知道裴元庆这是晕过去了,就叫“来呀!给我拿火纸熏过来。”立即有人拿火纸往裴元庆鼻子跟前一送,有一股烟钻进裴元庆鼻子里去。工夫不大,就听“唉——呀!”裴元庆醒过来了。张大宾一看不能再打了,真打死了,在帐下的众将面前不好交待“来呀!把裴元庆抬下去,到先锋营里暂且养伤。”当时,手下人把裴元庆抬走了。张大心中还对裴仁基拒绝与自己同流合污耿耿于怀,正想着怎么继续让裴仁基裴元庆父子二人为难,心想你们父子二人不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分银子吗,那好我就让你多受一些罪,看你们服不服软,低不低头。虽然众人不让我打死裴元庆,棒疮和眼睛烂死你,谁也找不着我张大宾。于是他命人暗中告诉随军医者,没有张大宾的命令,谁也不准给裴元庆治伤治眼。随军医者不敢违抗元帅的命令,只好都躲了起来。

裴元庆在先锋帐中,棒疮化脓,眼睛发炎,疼得他满床翻滚。这时围在他前后的只有裴仁基。父子连心,裴元庆疼痛难忍,裴仁基心焦万分。裴仁基命人到处找医者,可是医者都躲着不见。裴元庆的两眼肿得核桃一样,身上棒疮也直流脓,眼看这样下去,一个无敌的英雄要饮恨黄泉。第三天头上,裴仁基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把心腹家将王世玉和吴千斤找到帐外商量。王世玉说“大人!这么办您看行不行?我们背着监军大人,派心腹到邻近四乡八镇去寻找医者,哪怕是走方郎中呢,寻一个来治一治也比这么挺着强呀!”裴仁基还有些顾忌“可是要让监军大人知道了,又不知怎么治罪呢!”吴千斤说“他这叫官逼民反,他要敢再治罪,我就先把他杀了!”裴仁基说“你们两个小子休要胡说,就别再惹祸了。”王世玉说“那依您之见该如何办呢?咱能看着三公子等死?”裴仁基想想,也无他法,只好说“好吧,就依你派人去吧,不过千万要办得机密。”王世玉说“小人知道了。”

当下王世玉把自己的心腹军兵派出去。第二天,一个军兵回来说“离这里三十来里地有一个靠山屯,镇上十字街有一家药铺广德堂,这个药铺里最近来了一个行医的,听当地人说这人医道高明,不光能治百病,还擅长治外伤。”裴仁基裴元庆父子二人听了十分高兴,当天,王世玉兄弟便悄悄套车到靠山屯去把这位医者接来。裴仁基原以为一个山村的医者,不过是看个头疼脑热的,能不能把儿子的眼睛和棒疮治好,本没抱什么希望。等这位医者走进帐来,他抬头一看,只见这人行动稳健,面似银盆,两道剑眉,一双虎目,花白胡须,年纪有五十来岁,手提药袋,举止文雅,落落大方。裴仁基这才知并非一般山村野医。

裴仁基看这人医道不浅,就不敢怠慢,忙说“先生请坐!”那医者说“老将军不必客气!”裴仁基说“先生!家门不幸,小儿得了重病,还望老先生施展医术,救他一救,定当厚报。”那医者说“我本以解人疾苦为本,但不知公子病情如何?待在下看过之后再作道理。”裴仁基忙把医者引到裴元庆床前,先看了眼睛和棒疮,然后坐下给裴元庆号脉。大夫闭着眼睛,调气凝神。裴仁基和王世玉以及吴千斤在一旁凝神屏气等待。号完这只手又换那只手,两手的脉号完之后,医者把眼睁开。裴仁基忙上前询问“先生!小儿的病情如何?”那医者说“公子的病不轻啊!如若只是外伤倒也好治,只是他于外伤之外,还有内疾。”裴仁基忙问“不知还有何病?”医者说“公子是夹气伤寒。只因公子肝火太盛,脾气暴躁,受了外伤,再一生气,两路夹攻,这才一病不起。”裴仁基说“是是是!先生高见,还请先生为小儿一治为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