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季的逼问下,老管家忠伯将家里一些之前他不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张季的父亲在世时,家中的买卖做得还是不错的。张季的老爹凭借自己的勤劳和才智,也算是成了这长安城里的中等人家。
四年前张季的父亲去世,给家中留下了西市的一处酒肆,城外的庄子,还有这处群贤坊的宅子。
虽然老管家张忠帮着阿姐张漱勉力支撑,但家中酒肆的生意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而前年,也就是贞观二年,关中大旱,又遇蝗灾,地里的粮食减产或者绝收者不在少数。就连张家在城外的庄子也没有幸免于难。
地里的粮食没了,城里的粮食贵了,酒肆的生意自然就难做了。
无奈之下,张季的阿姐张漱才向潘家借贷六百贯钱,组织了庄子上的庄户,由管家张忠的儿子张大年带队,去了西边。
可是谁能想到,本该两月前回来的商队,却迟迟未归。有回来的其他商贾说,他曾经再去岁十二月,看到张家商队,随着一群西域胡商的商队,出了阳关向西去了!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八成是在路上出了事了。
张季听了忠伯的这些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我不是来做一个咸鱼富二代的嘛?
难道我不是来享受这大唐长安的惬意生活的嘛?
怎么转眼间,家中就欠下了这么一笔巨额债务?
难道就这么眼看着家中产业被人夺走?
说好的好日子呢?
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有问题?
张季怔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看到了老管家忠伯那一脸的哀痛和两行眼泪。
是了,老管家的儿子张大年便是在那商队之中。
“忠伯,商队定是无事!或许是途中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你也莫要多想。”张季安慰着说道。
老管家摸了一把脸上的两行老泪,点点头。
张季看了看前厅外的天,忽然说道“忠伯,你随我去一趟西市,看看咱家的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