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方悬看着清澈的酒液陷入了迷茫,“明明跟水一样嘛。”
“那是琼浆液,很贵。”朱羽看着铺开的酒碗,百无聊赖地撑着头说,这里的酒她都喝过,所以没什么惊喜,“不过,虽然很贵,但也值这个价。”
“赤羽真君不是花钱如粪土吗,难得也会觉得有东西贵啊。”方悬笑吟吟地看着她。
朱羽翻了个白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快当上族长的前段时间跟族长学过一点持家,娘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繁琐的东西。”
方悬听不懂,他保持微笑。
“灵根找到了,你要回去找燕儿吗?”微笑着问。
“不找。”朱羽干脆利落地说,她不是很想让宗燕与修士有什么牵连,魔门道门都不想,反正都是一路货色——全不是好东西。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方悬把琼浆液推到了朱羽面前,看来他对这些清澈透明的酒没有什么兴趣。
“看情况吧。”朱羽敷衍地说,能拖一时就拖一时,至少等到宗燕有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再说。
方悬像是看透了,又像是没看透,轻笑一声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
朱羽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他喝了下去。
……
那是这桌上最烈的酒温柔乡。
……
不知道这个从没喝过酒的傻子能不能习惯?
朱羽审视了方悬片刻,他没有什么反应,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看样子似乎还有点喜欢。
酒量挺好啊。
朱羽微一挑眉,昂头把他递过来的琼浆液喝了。
……
……
“跟我睡觉吗?”方悬蓦地说。
……
……
又——来——了——
朱羽想给他一拳让他清醒清醒,但想到他跟三个元婴打架都游刃有余的模样,又很怂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滚。”朱羽温柔地说。
“为什么不跟我睡觉。”方悬委屈地挪了过来,“跟我睡觉有这么艰难吗。”
眼睛水汪汪的像个狐狸。
朱羽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娘。”
忽然一阵温热笼罩住了她,朱羽身子一僵,是方悬环住她的脖子,把头靠在她的头上,她甚至能听到这个登徒子浅浅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胸膛微微的起伏“想睡觉,困了,晕晕的。”
朱羽也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这个混蛋家伙虽然废话又多又刁钻,但他平时没有这么粘人啊……难道是醉了?
朱羽看着他的脸,一——点嫣红都没有,甚至有些苍白。
方悬又使了点力,把头埋进朱羽的秀发里。
他要是把口水糊我头发上怎么办……
朱羽默默地想。
“陪我睡觉。”方悬坚定地重复一遍。
醉了的人很难应付,平时若有人缠着她她都打一顿了事的。可这是方悬,打不得骂得,但骂了也没用,本来就难应付,醉了之后就更难应付了。
朱羽头都大了“行行行,娘陪你睡,你能不能别抱着娘了。”
方悬直起身子,皱起眉“娘从来不陪我睡觉的,朱羽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
还行,认得出她是谁,也知道她不是他娘。
看来没醉得一塌糊涂嘛。
朱羽摸了摸鼻子,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把他当傻子这件事竟然被他发现了,真是大意了!
“……酒。”方悬指了指桌上的酒坛,“带走,回魔宫。”
“你喝上头了啊?”朱羽反问他。
这时候来个魔君的仇人是不是就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