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是没有今日这般耗损元气苍玺兴许还能撑上一日。今日种种,苍玺已经是强弩之末,怕是撑不过了。
见傅瓷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季十七冲着她摇了摇头,“怕是不好。”
闻言,傅瓷跌坐在地上,看着正安详躺在榻上的苍玺豆大的眼泪直往下掉。
“你救救他啊,给他扎针、喂药都行,我求求你救救他!”傅瓷拽着季十七的衣角哭喊道。
“瓷儿!你冷静点儿!”苍玺扳着傅瓷的肩膀喊道。
见傅瓷还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季十七接着言道:“他已经是油尽灯枯,若是再没有解药,怕是撑不过今日子时了。”
听季十七这么说,傅瓷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今日还与我一起回了王府,不可能,他不会死的!”
看到傅瓷这般模样,季十七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苍玺的命应该就在这几个时辰里,也不知道苍洱是否能在他咽气之前将解药带回来。
“瓷、瓷儿……”苍玺轻轻唤到。
闻声,傅瓷赶紧抹了把眼泪凑到苍玺的床边。
“我、我还欠你一场婚礼,要……要还的”,苍玺说着,咳嗽的愈发厉害。
“我知道、我知道!我等你病好了来娶我”,傅瓷握着苍玺的手说道。
苍玺摇头,“我、我怕是难熬过去了……”,说着,苍玺朝季十七的方向看去,“让、程……程钺进来。”
季十七点了点头,出门去找程钺。此刻,宫里的人都守在了凝辉堂门外。
“程钺将军,王爷有请”,季十七说完,就要进门。
“季公子留步”,说这话的正是苏满霜,“王爷情况如何了?”
季十七朝人堆里瞥了一眼,给苏满霜行了个礼,言道:“侧妃恕罪。王爷有命,季某不便多言。”
看见季十七与程钺一起进了房间,苏满霜的眼神黯淡了许多。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苍玺的心中当真没有她的半分位置吗?想到此,苏满霜的眼眶涨得通红。
程钺随着季十七进了房间之后,看见苍玺的状况顾不得行礼直接跪在了他的床榻前,强忍着喉头的哽咽,言道:“末将程钺,但凭王爷吩咐!”
听到程钺的声音,苍玺慢慢砖头看向他这一侧。
“朝中臣子各怀异心,本、本王信得过的不多。我去后,还劳烦你护瓷儿周、周全”,苍玺断断续续的说道。
此刻,苍玺的脸色已经煞白,额头浸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嘴唇紫得发黑。
“王爷!”程钺喊了声。苍玺将他从万千匹夫中捞了出来,教他为人处事之道、授他作战领军之法。对于程钺来说,苍玺就是他的恩人!大恩人!没有苍玺的提携,他程钺就是一匹不得伯乐赏识的千里马。
“王爷不会有事的!末将这就去寻苍护卫,一定会有解药的!一定会有的!”程钺说着就要往外跑。
“站住!”苍玺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喊道。
闻言,程钺回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苍玺。
苍玺勉强笑了笑,“日后,瓷儿的安危我便托付给你与十七了”,言罢,苍玺好一阵咳嗽。
程钺看在眼里,红着眼眶的跪地拱手应道:“末将万死不辞!”
见程钺应允下了,苍玺才宽了心,摆了摆手示意程钺出去。
“十七,让我与瓷儿单独呆一会吧”,苍玺言道。
季十七轻轻应了一声,出了门。
屋内,蜡烛将两个人的影子扯得老长。傅瓷握着苍玺的手,眼泪一个劲儿的掉。苍玺想要为她擦掉眼泪,但奈何体力不支只好作罢。
“瓷儿,其实将你送离邱晔的时候,我、我就后悔了……”,苍玺边说边咳嗽。
见状,傅瓷赶紧为苍玺顺气,“你别说了,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