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听到这话后,一个个儿的连忙跪在了地上给傅瓷磕头说不敢怠慢之类的话。傅瓷没再理会,出了房门。方才那个拦着她的嬷嬷是断然不能再留了,看架势,那人必然是周则的心腹。
傅瓷虽然不会残害无辜者的性命,但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妇人之仁给自己与苍玺留下祸患的人。
离开芷兰宫后,傅瓷又回到了宣事殿。
忙活了这将近一夜的功夫,傅瓷委实是累了。但一想到苍玺的现状,傅瓷只好强打起精神来。
回到宣事殿的时候,苍玺趴在桌案旁闭着双眼。傅瓷以为苍玺又毒发,赶紧上前摇苍玺的胳膊。
苍玺听到傅瓷的声音才睁开了双眼,傅瓷见他没事埋怨似的捶了苍玺一拳后,娇嗔道:“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
“又怎么样?”说着,苍玺含笑握着了傅瓷捶过来的纤纤玉手。
傅瓷见他如此不正经,傅瓷扳着脸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有点累”,苍玺打了个哈切说道。
“怎么不去寝殿?”傅瓷继续问道。
苍玺握着傅瓷的受又紧了两分,言道:“我怕我一走你找不到我会担心。”
“自作多情!”傅瓷嗔了句。
“是吗?”苍玺凑近了傅瓷,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啄后笑言道:“这儿只有你我,你若是不担心我,方才着急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傅瓷叹了声,但仔细一想苍玺说的也是实情。
方才看到苍玺双目紧闭趴在桌子上,那一瞬间傅瓷脑子里一片恐怕。生怕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我陪你去寝殿休息”,傅瓷言道。
苍玺应了一声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他不怕傅瓷嘴硬心软,只要傅瓷不离开自己,苍玺就坚信一切都可以挽回、万事都可以重来!
“瓷儿,你知道我第一次毒发的时候在想什么吗?”苍玺边走边问道。
傅瓷随口问了句,“在想什么?”
苍玺站住了脚步,面对着傅瓷言道:“我在想,我还没有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说好此生要好好守护你也没做到,也在想如果我去了会不会有人把你照顾的更好。”
听苍玺说道最后,傅瓷只觉得自己喉头发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哪儿,吐不出、咽不下。
“瓷儿,我若是病好了你也会留在我身边,对吗?”苍玺问道。
傅瓷与苍玺对视一眼后低下了头。眼下,她只想着如何能让苍玺病愈,至于以后的事情傅瓷还没有想过。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横着个苏满霜。
这个人就像是一根细细的木刺扎在了傅瓷的手上。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但是会发痛。
见苍玺望着自己,傅瓷转身背对着苍玺言道,“日后事、日后议。”
傅瓷说完这话舅舅不见苍玺回答。再回头时,苍玺的外袍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小片,嘴角也挂着血痕。
“你这是怎么了?”傅瓷赶紧上前去扶。苍玺低头咳了两声后,轻轻推开了傅瓷,言道:“不碍事。”
“是不是又毒发了?”傅瓷问道,苍玺克制着自己不在傅瓷面前做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见傅瓷着急的模样,苍玺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轻声言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这人总是这样,总喜欢有什么苦楚、痛处都自己一力扛下。傅瓷很想大骂苍玺一顿,但看着这人微皱的眉头便知他痛苦非常,到嘴边的话忍不住又咽了下去。
“来人啊!来人啊!”傅瓷喊道,一旁的侍卫朝这边张望,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来帮。
苍玺一张疼的煞白的脸勉强扯出来了个微笑,言道:“江山之主还未定下来前,这些人断然不会前来帮忙。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