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好过,也知道公主对玺王兄往日的音讯知道的甚少,但是近日……”
周信没再说下去,目光落在了傅绰约身上。
傅绰约的掌心里已经有汗。她何尝看不出,周信这是在摆明了套她的话!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傅绰约真的分辨不出来。这两年的蛰伏,周信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喜怒皆于色的人了,现在周信,无论是神情还是眼眸,皆看不出一点儿波澜来。
“公主别怕,我与玺王兄的心思是一样的。害我之人、害我母亲母族之人,周信铭记……”
不等周信说完,傅绰约打断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能帮他!”
“我听不懂三殿下在说什么?”傅绰约说完,转身背对着周信,言道:“倘若三殿下没什么别的事情,寄好就不招待了。我这儿还有嫁妆没准备好,三殿下请自便”,说着,傅绰约就要进屋。
“公主莫急”,周信上前一步拦到,“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闻言,傅绰约瞪着他,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信笑了笑,“寄好公主冰雪聪明,应该不难猜出老三的心思。”
“你要害他?”傅绰约出自本能的问道。
听她一言,周信哈哈大笑,“我若是真想害他,还会来此与你徒费口舌?难道我就不怕你想尽办法将讯息传递给他?”
“那你是为了什么?”傅绰约问道。
“老三有桩事情,不知道寄好公主肯不肯帮忙”,周信故作神秘的说道。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傅绰约只好问道:“三皇兄希望绰约帮你做什么?”
“我要的不多,还请皇妹不吝笔墨的写封家书给傅国公即可”,周信言道。
“家书?”傅绰约皱眉问道。
周信点了点头,“皇妹可以随意写,我不过是想借着这个幌子出宫一趟。”
出宫?国公府?这些字眼在傅绰约的脑子里蹭蹭蹭的往外冒。
片刻功夫,傅绰约莞尔一笑,“国公府与侯爷府离得近,三皇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被傅绰约识破了之后,周信也不打算隐瞒,“我曾在侯爷府里收买了个奴婢,只要郡主有什么事即刻向我汇报。我猜,这件事情与玺王兄有关,我出不出的去宫,就要看皇妹的了。”
论城府与心机,傅绰约远不如此刻的周信。
“你此话当真?”傅绰约问道。
周信点了点头,“自然当真。”
傅绰约盯着周信的眸子看了片刻之后,轻声言道:“那好吧,随我进去。”
周信随着傅绰约进了屋,若非贴着几个喜字,周信还真看不出来这屋子的主人明日就要成亲了。如此看着,周信心中有点说不出来的凄凉。
“你好歹也是皇后的长姐、太后的嫡亲侄女,怎么不知道的如此简单?”周信问道。
傅绰约冷笑了声,“此一时、彼一时。三殿下不是也不如以前一般风光了吗?”
周信被傅绰约咽的哑口无言。的确,政权被周则紧紧的握在手中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虽不残忍暴力,但无能;他虽不纸醉金迷,但平庸。
这样的一位君王,虽然不会将大好江山赠与敌国,但也不会让版图有所扩张。反倒是极有可能失去了那些老臣们的心!
“三殿下稍候片刻”,傅绰约说着,坐在了书桌面前,周信远远的看着她握笔写字。
周信原本是个除了兵法以外任何书籍都看不进去的人,但这两年他倒是读了些修身养性的书籍,性子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看着傅绰约一笔一划的写字,周信突然想起了沈梓荷。
有那么一瞬间,周信觉得傅绰约伏案写字的样子,像极了当年挥毫泼墨的沈梓荷。两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