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实应了一声,将纸条塞入了怀里,对苍洱说道:“食盒留下。你把衣裳换下来,赶紧离开!”
苍洱应了一声,把这身匹脱了下来。他里面穿了夜行衣,在黑夜中多多少少能多些来自环境的保护。
“告诉王爷,我与程钺将军会全力支持他!”
苍洱拱手行了个礼,消失在了黑夜中。
陈秋实提着食盒出了门,对站在门口跟了他许多年的奴才说道:“把那身衣裳烧了,让程钺将军去地窖藏好。”
那人应了一声,按照陈秋实的吩咐去办。
片刻后,陈秋实坐在大厅里一个人喝着小酒,忽然听见侍卫传报:“皇上驾到——”
闻言,陈秋实赶紧放下了酒盅朝门口走来,行礼道:“老夫接驾来迟,还请圣上恕罪。”
周则扶了陈秋实一把,坐在尊位上言道:“老将军哪里话来,朕也是突然想到了你这儿才来的,不曾与你打过招呼,谈何接驾来迟?”
说着,周则笑了两声,陈秋实也跟着笑了笑。
“坐”,周则言道。
陈秋实道谢后坐在了周则的下首处,言道:“不知圣上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周则看了陈秋实桌子上的食盒一眼,故意岔开话题道:“陈老将军这食盒是?”
“启禀圣上,人老了,饿得快。老臣有添一顿夜宵的习惯,今日念叨着即仙居的饭菜,嘴馋了,就命那边的人送来了一份儿”,陈秋实回答道。
“听老将军这么一说,朕倒是有些饿了,不知道朕能否与将军共享美味啊!”周则问道。
“这个自然”,陈秋实答道。
得了陈秋实的允许,周则毫不客气打开了食盒的盖子,里面赫然一张纸条。
周则捏起纸条,打量了陈秋实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陈秋实安之若素的看着周则手里捏着的那张纸条,笑道:“老臣也不知道,不妨圣上打开老臣与您一同看上一看。”
闻言,周则盯着纸条,打量着陈秋实。不知道是此人太过于狡猾,还是这张纸条真的没那么重要。周则竟然从陈秋实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破绽。
周则深知,打开这张纸条,自己对陈秋实的疑心就坐实了。但是,身为帝王,他不得不谨慎些,别人惦记的可是这承周的大好河山啊!
想到此,周则盯着陈秋实言道:“既然老将军不反对,那朕就分享一下您的小秘密。”
说着,周则边笑边打开这张纸条,陈秋实也跟着周则笑了两声。眼下,尽管他面上十分坦然,心里却是紧张的不行。他万没想到这食盒里还装着这么一张纸条,最关键的是这纸条上写了什么东西他不清楚。万一,苍洱也将他们计划藏在这食盒当中一份那该如何是好?
周则的动作很慢,时不时还将目光落在陈秋实的脸上。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了老将军,周则竟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来。
纸条打开的那一瞬,周则的神情有几分难看。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陈秋实看着周则的神情不免有几分紧张,遂而问道:“这纸条上写了什么?”
周则看了陈秋实一眼,将纸条递给了陈秋实。陈秋实接过纸条,面上也有些尴尬——陈将军贵安,近日的酒菜钱,您看是不是能让那个跑腿的给小的带过来?
陈秋实看了一遍后,有点尴尬的轻咳了声,“圣上,那个……”
周则摆了摆手,“陈老将军缺银子?”
听周则这么一问,陈秋实懵懵的点了点头。
周则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了声道:“内府给的俸禄不够?”
“老臣在归隐了多年,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毫无概念。前些日子出门,看见河西有灾民,就把这两年攒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