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苍洱出了尚书府后,即刻就把消息传给了红玉,还顺带着说了周怀墨的请求。
营帐里,红玉正在看着一只鸽子对她张口言字。
鸽子在红玉的胳膊上停留了一会儿,红玉用指腹轻轻的戳了戳它的小脑袋,轻声道“去吧!”
鸽子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听着红玉的话就飞出了营帐。
“苍洱说什么?”苍玺问道。
“苍洱说尚书府他已经去过了,也见过了怀墨公主。傅尚书定会竭尽全力促成这桩事情”,红玉答道。
闻言,苍玺的唇角向上微扬,“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还有一桩事情……”,红玉拱手道。
“何事?”苍玺询问。
“苍洱还说,怀墨公主请您顾念着兄弟情义能饶了周则的性命”,红玉的语气中丝毫不带有任何感情。
在红玉眼里,这桩事情可以说是毫无可能了。她的主子卧薪尝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以周则的头血祭周义吗?
“知道了,下去吧”,苍玺说道。
红玉行了个礼,一刻都没多留的离开了营帐。
苍玺坐在椅子上思绪乱得很。他知道周怀墨是个心性善良的,可善良用错了地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周怀墨是这样,傅瓷也是这样。
听到红玉告诉苏佑,苏满霜现在就在竹林一切皆安的时候,苍玺十分震惊,他万没想到傅瓷会让苏满霜同她一起来金陵。
不过,事后再回想这桩事情的时候,苍玺心里愈发觉得傅瓷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想着想着,苍玺愈发觉得气不过,干脆拎着弓箭进了附近的林子里狩猎去。
苍玺这厢心烦意乱,傅绰约那边也好过不了多少。
方才,周怀墨把所有的情形一字不落的如实告诉了傅绰约。看着傅绰约嚎啕大哭的样子,周怀墨心里也跟着难受。
“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大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周怀墨安慰道。
“怀墨”,傅绰约一下子保住了周怀墨,周怀墨在不停的轻拍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
“我喜欢了他十一年,从我十岁开始,我意识到他已经悄悄的在我的心里之后,我就变着法儿的凑到他身边去。他的冷漠、他的寡言,我都受着。有时候,他的一句‘还行’我都能欢喜很久。怀墨,你能理解吗?”
周怀墨的一生顺风顺水,虽然有些小波折但也不是这种九曲十八弯的曲折,自然不能理解傅绰约的这种心情。当然,为了安慰傅绰约,周怀墨还是应着,连连说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