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身旁。桂雨好容易找来了稳婆时,沈梓荷已经昏睡了过去。稳婆都说她没救了的时候,她又硬生生的睁开了双眼!这样的情况,莫说稳婆没见过,恐怕整个金陵城都少见。
后来,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产下了这一对孩儿。偏偏,那丫头生出来时便不哭,无论稳婆怎么唤她、拍打她都不吱声。稳婆说把这孩子交给她处理,沈梓荷死命拦着。到最后,万念俱灰的沈梓荷亲了亲这孩子的额头,她竟然奇迹般的哭出了声。
想来,这小丫头也深知自己娘亲不易。
孩子哭出声后,稳婆也直呼奇迹!说这孩子往后一定是大富大贵的命!
沈梓荷听后没说话,她倒是不希望这孩子能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好!
如此,也便就有了这孩子名字的由来,平平安安——周瑾安。
至于周瑾念,不用沈梓荷多说,傅瓷也清楚她心里念叨的人是已故的周义。
若是周义知道,自己有了一双儿女,会不会很开心?
如此想着,傅瓷哽咽着问道“还念着老四吗?”
听傅瓷提到周义,沈梓荷的眼珠间或一转,显然比方才多了些生气。
“傅瓷,那种亲手杀了自己丈夫的苦,你体会不到”,良久之后,沈梓荷才说了这么一句。
傅瓷叹了口气,拍了拍沈梓荷的肩膀。的确,她心里有多苦,没有相似经历的人都体会不到,也没有资格说“感同身受”这个词。
“好好活着,权当为了孩子”,傅瓷说完之后出了房间的门。
傅瓷推开门的一刹那,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她。
季十七停下手里的斧头,问道“她怎么样了?”
傅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的系铃人已经不在了。”
季十七也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话。
相处了这么久,季十七心里清楚沈梓荷的系铃人不是周义,而是她自己!
见季十七不言,桂雨给傅瓷倒了一碗茶水,气呼呼的说道“主子你管她干嘛!这位四皇妃向来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听桂雨这火气,傅瓷就知道这两人是又出岔子了,遂而问道“她怎么招惹你了?”
傅瓷这么问了,桂雨愈发觉得委屈,干脆小嘴一撅,说道“方才我进去给她送鸡汤的时候,想抱抱孩子她都不让!真真浪费了我熬了两个时辰的老母鸡汤!”
见桂雨这么较真,傅瓷握着她的手道“她这孩子来的不易,生怕在磕了碰了,你该体谅她做娘的这一颗心”,见桂雨的气消了些,傅瓷开玩笑道“再者说,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如何会照顾孩子?若是真的喜欢孩子,我早日把你嫁出去,自己生一个,让你整日里抱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