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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第二回就是此刻。

季十七拿银针的手有点抖,但还是找准了穴位扎在了傅瓷的手上。

银针入穴的那一刻,季十七松了口气似的,“还好,再耽搁半个时辰怕是就难了。”

听季十七这么一说,红玉也松了口气。

“你先出去吧”,季十七突然说道。

红玉被他这话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去?季十七让她出去?

见红玉犹豫不决,季十七接着说道“这世上谁都可能害她,但我不会。你出去就是,这话也带给你们家那位玺王爷。哦,不对,是摄政王爷。”

红玉没反驳季十七的话。这个时候,医治好傅瓷最要紧,至于有什么误会,也应该是让苍玺去与季十七解释。

想到此,红玉抱拳给季十七深深行了一礼,“您多费心。”

说完这句话,红玉就离开了傅瓷的卧房。

出了房门之后,红玉正看见站在院子里的苍玺。

苍玺看见红玉出来后,赶紧跑上前问道“如何了?”

“有救了。季先生说再晚一个时辰恐怕就难了”,红玉把季十七的话复述给了苍玺。

听红玉说傅瓷没事儿的消息后,苍玺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您就不想进去看看?”红玉问道。

苍玺朝着卧房那个方向深深的看去,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轻咳了一声后,说道“她不想看见我。并且,季十七在里面我也安心些。”

听到苍玺的回答后,红玉不再多言,与苍玺一起站在门外等着房间里的消息。

季十七又在傅瓷的手上下了两针后,坐在了她的床前。看着傅瓷脸上的泪痕,季十七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当时,为什么要把眼前的人拱手相让?

他不怕傅瓷不喜欢自己,但他怕苍玺照顾不好傅瓷。

事实证明,苍玺真的没有照顾好自己心尖儿上的人。

季十七看着沉睡的傅瓷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当初执意要嫁的人吗?瓷儿,你真的快乐吗?”

回答季十七的是傅瓷均匀的呼吸声。季十七伸手为傅瓷擦了擦眼角还带着的泪痕。

“如果当初,我抓住了你的手,你会不会比现在好过?”季十七轻声问道。

他没有答案,也渴望能得到这个答案。

原来,他喜欢看傅瓷的音容笑貌。然而,傅瓷好像只有与苍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笑得开心。彼时,他觉得,自己既然没有办法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发自内心的开心,那不如就成全他们。

可是,当初让傅瓷笑得最真心的那个男人如今让她哭的最凄惨。

有那么一瞬间,季十七甚至有点羡慕苍玺。

毕竟,傅瓷的眼泪是为苍玺掉的,自己连让她落泪的资格都没有。

都说,没资格吃的醋最酸。季十七今日才真体会到了这话的含义。

在屋里呆了许久之后,季十七为傅瓷盖好了被子才出了房门。

看见正候在院子里的苍玺、苍洱、袁凯与红玉,季十七微愣。

他倒是越来越看不透苍玺这个人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明明伤害傅瓷伤害的最深,为何还要装出一副痴情的样子?

“我有话想与你谈谈”,季十七走到苍玺面前说到。

苍玺应了一声,轻声说道“随我来。”

苍玺走在了前面,季十七紧随其后。

此刻,天色已经很晚了。苍玺没让袁凯跟着掌灯,但两个人对这段路却分外熟悉。苍玺熟悉,不足为奇,这儿毕竟是他的家。但这一路走来,季十七却觉得这儿的布置与在金陵的玺王府一般无二。

苍玺带着季十七来了湖心亭。以前,季十七常去金陵城里玺王府的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