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选择了站在苍玺的阵营,还是选择了辞官来邱晔。这一切与其说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未来以及赏识他的伯乐,不如说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叫傅瓷的女子。
程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个女子拾在了心里,应该是在玺王府初次相见之时吧?
那个时候,傅瓷还不是玺王妃。但因为苍玺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也就答应苍玺住在玺王府照顾他。那个时候,傅瓷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不是那张俊俏的脸而是智慧。一个女子,竟然能够临危不惧,事后还能头头是道分析到底是何人动的手。这样的胆识,让程钺佩服。
傅瓷又唤了一声苍玺的名字,声音很轻,却砸在了程钺的心头。不知为何,程钺的眼眶渐渐变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在战场上,程钺大大小小的伤受了不少,但从进军营的那一刻到现在,这还是程钺第一回流泪。
“苍、苍玺……”,傅瓷又唤了一声,胳膊也随之动了动,程钺忙抹了一把眼泪,手脚很轻的把傅瓷放在了床榻上。
眼瞧着傅瓷就要醒了,程钺忙要离开。
“王、王爷,别……别走”,傅瓷虚弱的说道。
程钺站在床前愣了片刻,最终还是出了房门。
香罗还守在门口,看见程钺出来,香罗满脸忧色,却不好说什么。
程钺率先开的口,“婆婆进去吧,夫人怕是快要醒了。”
香罗应了一声,程钺拱手行了个礼,“程钺告退。”
言罢,程钺转身就要走。香罗赶忙叫住了程钺,“公子留步。”
程钺转身,看向香罗问道“婆婆请讲。”
“公子是个好人,这桩事情老奴会闭口不言,还请公子也……”
不等香罗说完,程钺就主动说道“程钺断然不敢诋毁夫人的名声,婆婆尽管放心,”
香罗点了点头,“公子早些休息吧。”
程钺应了声,进了偏房。
香罗叹了口气,也进了房间。但愿是她想多了,而非程钺动情了。
房间内,傅瓷已经睁开了眼睛,看见香罗进来后,傅瓷强撑着坐起,问道“方才,是、是不是有人来过?”
香罗微愣,面上却不动声色。香罗没贸然开口,她是有私心的。傅瓷受得苦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让傅瓷觉得自己欠了程钺一个人情。可是,这桩人情,傅的确是亏欠了程钺。
罢罢罢,就让他存一回私心。就当是程钺报了傅瓷上一回对他的救命之恩。
“方才我就在门外,并没有人来”,香罗回答道。
傅瓷应了一声,神色暗淡了下去。方才,她似乎感觉到有个人抱着自己,他的肩膀很宽厚,像是苍玺的。于是,自己就拼命的醒来,可是睁开眼的那一刻,身旁却空无一人。
真的是梦吗?
傅瓷问自己。可是她明明很真实的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
看着傅瓷的神色不对,香罗赶紧换了个话题,“夫人,红玉来了。”
“她怎么样了,可有受伤?”傅瓷问道。
“夫人放心,是苍洱把她救回来的。那丫头受了点伤,苍洱去给她采了药,服下以后已经好很多了”,香罗回答道。
“苍洱?”傅瓷诧异,“他不是在匈奴营地?”
“王爷有急命,让他回邱晔城。现下,他进城去给王妃买药了”,香罗解释道。
“辛苦他了”,傅瓷感叹了一声。
香罗为傅瓷倒了杯热水,“夫人先喝口水吧。”
傅瓷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问道“这是在哪儿?”
“您忘了,程钺将军的胳膊受了伤,没法赶马车,咱们才来了这户人家门口”,香罗解释道。
被她这么一说,傅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