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苏佑,拱手还礼说道“老将军客气了”,继而故作不知的问道“这两位是——”
闻言,苏佑赶紧介绍说道“这位是草民的长子,叫苏满祁”,然后拉着身后的女子说道“这位,王爷是见过的。草民的幺女,苏满霜。”
苏佑说道苏满霜这三个字时,傅瓷正好走到大厅。听到这三个字,傅瓷一个没站稳,把脚给崴了。
苍玺闻声,赶紧上去扶。苏满霜也跟了上来,对着傅瓷说道“小女是学过医的,还请王妃让小女给您看看。”
傅瓷没反驳。这人毕竟是苏佑的女儿。他们一家人来北番,还是有求于苏佑的。
“那就有劳苏小姐了”,傅瓷颔首说道。苍玺将傅瓷抱在了怀里,冲着苏佑说道“让苏老将军见笑了”,说着,将傅瓷放在了大厅的椅子上,又命人取来了屏风挡在了苏佑与苏满祁面前,才为傅瓷脱了鞋让苏满霜为她检查脚。
片刻过后,苏满霜冲着苍玺行了个礼,说道“王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没站稳晃到了筋,休息个日便没事了,王爷不用担心。”
“有劳苏小姐了”,苍玺冲着苏满霜拱手一揖。
苏满霜赶紧福身冲着苍玺行了个礼,“该说谢的应该是小女。今日在城门口,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苍玺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
闻言,苏佑叹了口气,“于王爷而言是举手之劳,于我们邱晔的人来说,王爷可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啊!”
“恶气?”苍玺发问道,“苏老将军若是方便,快坐下与本王好生讲讲这其中之事。”
苏佑叹了口气,冲着苍玺抱了抱拳。苍玺做了个请的姿势,苏佑顺势又坐回了尊位的下首处,“王爷有所不知,当年草民辞官之后举家来到了这北番,本想着来此颐养天年,再不问庙堂之事。没想到……”,苏佑再次叹了口气,神色也凝重了几分。
“没想到什么?”苍玺问道。
“没想到,这走到哪儿都是贪污腐败、官官相护之气”,苏佑说道。
苍玺不晓得苏佑为何会对他说这些。若是贪污腐败、官官相护,那么苍玺本身也是个官儿,他怎么就笃定,自己不会与何初等人官官相护。鱼肉百姓呢?
苍玺刚想开口问,苏佑摆了摆手,“王爷不必问为什么。老夫相信,我看人的眼光绝不会错。”
看到苏佑这笃定的神情,苍玺愈发觉得这些老一辈的人比他们大的年岁绝对不是白活的。
“本王还有一桩事情不明白,还请老将军为苍玺解答”,苍玺拱手说道。
苏佑点了点头,“王爷请讲。”
“本王不解,老将军纵使离开朝堂但也是声名赫赫的将军,为何脸何逸飞这种人都能欺侮到二小姐头上?”
闻言,苏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承周自古以来重农抑商,我苏氏辞官之后无奈经商,这商人是最不被看重的也是最卑贱的,故而什么人都敢欺侮到我们头上来了。”
苏佑说这话时,苏满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不少。苏氏世代为官,到了他这一辈上却开始经商,委实是丢了列祖列宗的面子。苏佑仿佛察觉到了自己长子神色的变化,遂而接着说道“好在,这些年经商,我苏氏在银钱方面还是不缺的。”
苍玺点了点头。但一想到承周有条律法讲的是商人的后代不许念书考取功名,苍玺心里忍不住为之遗憾。原本的将门之后,却不得不经商保命,现如今子孙后代与这朝廷再无缘分。
若是有一朝,他苍玺能称帝,定是要改一改这规定的!
苍玺想着,苏佑唤了他一声,接着拱手一揖说道“时候不早了,我等也就不叨扰王爷与王妃了。”
苏佑说完,他身后的苏满祁与苏满霜也都冲着苍玺与傅瓷行了个礼。
眼瞧着苏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