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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傅瓷应了声,接着说道“我也不想带着香罗姑姑去北番,你把她送到母后哪儿吧。她原本是祖母的侍女,跟着母后也自然不会亏待了她去。”

苍玺并没有要答应傅瓷的意思,“你去北番也需要人照顾。与其处处用周则的眼线,倒不如让香罗姑姑照顾着你,我也好放心些。”

傅瓷不得不承认,苍玺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想到香罗的年纪,傅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算起年纪来,香罗只比她那已经逝去的祖母小几岁,让这样一位老人家跟着她们折腾,傅瓷心中却是有愧。

“香罗姑姑年纪大了,让他们跟着我们车马劳顿,委实为难她老人家了”,傅瓷说道。

苍玺给傅瓷拢了拢她的披风,“香罗姑姑留在这儿反倒是不合适,她老人家的身子骨硬朗,你莫要担心了。”

傅瓷虽然不明白苍玺口中所说的留在这儿反倒不合适到底是指的什么,但她还是默认了苍玺说的话。

到了城门口,苍洱突然从马车外探进个头,“爷,到城门口了。”

苍玺应了一声,为傅瓷理了理披风后,对她说道“让红玉陪着你先回府收拾东西,本王去去就回。”

苍玺说完便与苍洱下了马车。红玉驱车来到了玺王府门口,陪着傅瓷进了梧桐殿。

这一回从玺王府门口走到梧桐殿的路,傅瓷走的格外慢一些。

在这儿生活了半年,可以说,这里有她许多的欢声笑语、有她许多美好回忆,骤然离去,傅瓷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傅瓷走在绿荫路上,看着这玺王府里的花花草草。傅瓷突然意识到,她似乎还没为这个家真正的付出过什么。这府里的花草,她没照顾过。这家里的卫生,她也从未打扫过。她或许是个好王妃,但却不是个好妻子。

来到梧桐殿,红玉与香罗一起帮着傅瓷收拾东西。傅瓷出嫁时,傅骞给的嫁妆委实砢碜了些,所以傅瓷的东西大多都是嫁到玺王府来之后苍玺为他置办的。

香罗收拾到一半,在傅瓷的妆奁里看到了仇氏留给她的玉龙头,忍不住拿着那块玉摸了一遍又一遍。

傅瓷看到这情形,上前安慰道“香罗姑姑这是想念祖母了?”

香罗叹了口气,“人老了,爱回忆了。这玉龙头啊,十几年前老夫人是从来不离手的,自打被国公欲诸位皇子惦记上后,老夫人就没再戴过了。”

听香罗这么一说,傅瓷方才苍玺在马车里的那番话才恍然大悟。

是啊,香罗是伺候过仇氏的人。倘若把香罗送到傅莺歌哪儿,她的日子不见得比现在或者比跟着他们到北番好过。

香罗没看傅瓷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老夫人的皮肤是最白皙的,带着这玉龙头也十分衬它的颜色。就连老将军这等对金银首饰不识货的人也常常夸赞老夫人的手好看”,香罗顿了顿,叹了口气,“这是,奴婢是再也看不到了。”

说完这话,香罗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赔礼说道“让王妃见笑了,老奴一时思念老夫人失了态,还请王妃见谅。”

傅瓷笑了笑,拍了拍香罗的手背,“姑姑言重了”,说着,从香罗手里取过玉龙头,往自己的无名指上一戴后将手凑到了香罗的眼前,“姑姑看看,能否像祖母当年两三分?”

香罗握着傅瓷的手,端详了好久。傅骞有一副好皮囊,傅瓷的母亲晋子澄也是位绝代佳人,傅瓷的长相可谓是捡了这两人长得最好看的地方,自然有倾城之姿。

“像、像极了,王妃戴这玉龙头与老夫人当年简直是一样的好看!”香罗夸赞道。

傅瓷笑了笑,这也算是全一全香罗的心愿吧。

“王妃,东西都收拾好了”,红玉说道。

傅瓷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红玉笑了笑。傅瓷倒是还是第一回见红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