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玺王妃还是傅国公的嫡女傅瓷?
只是,这无论哪个身份,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十七。
当年,在季十七与苍玺之间抉择时。撇开情爱不谈,傅瓷总觉得自己若是给季十七太大的幻想简直是玷污了他应有的那份儿纯洁与质朴。
季十七表面上是个风流才子,实质上可能与风流二字并不沾边。
苍玺冷峻、季十七温润。她能与苍玺走到一处,并非单单只有喜欢二字撑着,更多的是他们俩志同道合。
苍玺与傅瓷都不是那种认命的主儿。他们喜欢与天斗,与人斗。人与人相斗,该是其乐无穷的。但季十七不同,他更喜欢宁静、更喜欢质朴。所以,宁肯在竹林里自力更生,也不愿意做皇宫里那穿金戴银的太医。
苍玺见傅瓷沉默良久,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该如何与十七说这件事情”,傅瓷背对着苍玺应道。
苍玺没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当初嫁的是十七,或许日子与现在大有不同。”
苍玺这话问的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话说错了伤害到傅瓷。
傅瓷比他想象中的淡定很多,她粲然一笑,问道“有何不同?”
“或许,闲云野鹤、躬耕自食,日子清苦些,倒也不必像现在这般担惊受怕。”
第二百四十三章潜在的敌人
“这与生活无关,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更喜欢志同道合的人”,傅瓷说道。
苍玺听了傅瓷的话,心里有点暖。
这段时间,他愈发觉得自己比不过季十七了。季十七是个温润如玉的人,这一点他苍玺比不了。就好像,季十七无论与谁说话,语气都十分的温柔。但这一点,苍玺就做不来。他从小对人冷漠惯了,如今遇上傅瓷才多多少少的稍微好了些。
“王爷莫要多想。我既然嫁了你,自然对你与十七的感情是有不同的”,傅瓷说道。
“何处不同?”苍玺蹙着眉问道。
傅瓷瞥了苍玺一眼,“自然是喜欢你多些。”
苍玺依旧不依不饶,“就只是多些?”
傅瓷白了他一眼,笑了笑。苍玺见傅瓷笑了,也便跟着笑了笑。
“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一早去竹林”,傅瓷边收拾床铺边对傅瓷说道。
苍玺应了一声。待傅瓷收拾好之后,两人一同上床就寝。
这一回,苍玺没如平时那般耍流氓。两个人就在床上安静的躺着,苍玺将傅瓷揽在怀里。傅瓷的头贴在苍玺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傅瓷的发质很软,身上也散发着好闻的味道。苍玺抱着傅瓷,睡着的很快,也睡得很踏实。
苍玺应该有些日子没能好好睡一觉了。
这些日子,他要忙的事情太多。该他管的,不该他管的,苍玺总喜欢揽到自己身上。就好像,这世间的每一桩事情于他而言都不是闲事。
被谪到北番也是好事,让他在那儿好好休息一番,远离这些个世间纷扰。如此想来,这也算得上是好事一桩。
苍玺睡得很浅,浅到傅瓷不敢乱动,生怕微微一动就惊扰着苍玺。
第二日,公鸡第一遍报晓苍玺就起了身,穿戴好了衣裳,去厨房为傅瓷准备早膳。傅瓷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一睁眼就看到苍玺在餐桌旁捧着一本书在看,桌子上摆了七八个碗和盘子。桂雨站在床边,看到傅瓷睁开了眼睛,赶紧传唤来了平日里伺候傅瓷的嬷嬷们端来了洗漱东西。
嬷嬷们的手脚都很利索,一会儿功夫就把傅瓷平日里用的东西一一端了上来。苍玺看着这些人麻利的手脚后放下书卷,“放着,本王来。”
闻言,那些嬷嬷们一个一个儿的把自己端着的物什放在了桌子上。苍玺将干净的布子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