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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那般冷漠。傅瓷不是个喜怒于色的人,偶尔有些小女儿的娇嗔也只对着苍玺才有。

只是,眼下情况非常。任由苍玺如何想着法子逗着傅瓷,她也是眉头不展。

苍玺知道傅瓷在担心什么事情。先前,周则用了不少心思对付苍玺,如今能痛痛快快的将他踩在脚下,傅瓷料定周则定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见傅瓷心神不宁,苍玺拍了拍傅瓷的手背,“你放心。安定好了母后那边的情况,本王辞官随你隐居市井。”

闻此一言,傅瓷抬头望着苍玺,恰好与他四目相对。苍玺的目光很温柔也很坚定,让人看着很安心。

“好”,傅瓷主动握住了苍玺的手,眼眶再次发红。

傅瓷记得,新婚之夜苍玺给了她一个匣子。里面是银票和房契地契。彼时,苍玺说,这些都是他这些年置办下来的私产,希望能交给一心人代为保管。等到二人人到暮年,玺王妃拿着这些房契、地契来换一个能与她隐居市井,过一过布衣生活的玺王爷。

苍玺与傅瓷又唠了一会儿,才由香罗伺候着歇下。

天气转暖,把高宗的遗体迟迟不下葬也不是事儿。

趁着朝中大臣一个个儿还没缓过神来拉帮结派,周则以太子之名先下手料理了高宗的后事,宣布高宗遗体入陵后即刻举行登基大典。待高宗的头七一过,再请四殿下周义的遗体入陵。

高宗遗体入陵这日,周则放出了傅莺歌与傅绰约。满朝文武看着皇后对周则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只当她是因为高宗骤然离去而伤心过度。

在场的出了满朝文武与皇后傅莺歌之外还有高宗的这些子女们。傅青满抱着小皇孙在高宗灵前痛哭流涕,周怀墨在傅长川怀里掩面哭泣,傅瓷心里难受却强撑着没哭出来。

无论是出于什么,高宗对她不薄。看到这样一位老人如今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傅瓷心中说不难受都是假的。

满朝文武,有人做表面上的功夫也有人恸哭流涕。那些个真心实意难受的,大多是跟着高宗一并打天下的老臣。

令人惊奇的是,这一回,那位隐居在山林的陈秋实老将军也来为高宗吊唁。

陈秋实老将军能来在一众朝臣的意料之外。资历老的,亲眼见了陈秋实老将军怒摔官帽,远离庙堂,不问朝政。资历少的,大多数也都听说过这件事情。

见陈秋实老先生一来。那些个老臣一个个儿上前与他抱头痛哭忆往昔,那些个年纪轻的,也都想上前巴结一二。

周则见陈秋实来了,急忙上前相迎。

“父君若是泉下有知,心中定也宽慰”,周则说道。

陈秋实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这些东西,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他陈秋实何曾稀罕过这个?

见陈秋实不理自己,周则尴尬的笑了笑。陈秋实没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跪在了高宗的棺材前。

“臣陈秋实请圣上放心,我必遵照圣上与仇老夫人遗愿,助我明主、兴复承周!”陈秋实跪着抱拳说完后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那一叩首,陈秋实足足在地上跪了一盏茶的功夫。

文武大臣看见陈秋实跪了,也都跟着跪了下来,苍玺等人也不例外。

陈秋实跪在地上,脑子里全都是他与高宗早年那些事情。

早年,高宗不得先皇的宠爱。是他们几个老臣陪着高宗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了过来。这些老臣子里,有已经逝世的傅银赫老将军与仇夫人、苍擎王爷。活着的还有长清候,还有两三个文臣。

这些人,包括高宗的妻子傅莺歌在内,每一个都能为了他去赴汤蹈火。只是后来,收兵权那桩事情,高宗做的伤了陈秋实的心了。

兵权对于一个将军或者元帅来说是何等重要?

陈秋实一直不明白,他们与高宗都是交过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