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在这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方担得起“粹”这一字。
进了训练场,苍玺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自打傅骞这辈开始读书做官后,傅氏似乎还没出一位武将。傅老将军先前留下的这些东西,都成了念想,再无人来操练。
走到射箭台,苍玺就看见傅长川一身戎装站定拉弓,准头十分的好。一旁的周怀墨看的十分带劲儿,看见苍玺与傅瓷来了急忙招手,“这儿。”
苍玺上前很礼貌的给傅长川行了个礼,称呼了一声兄长。
从成亲到如今,他倒是还没好好的拜访过傅瓷的这位兄长。
几个人说了没两句,就看见苍洱小跑过来,拱手禀报道“傅国公与大殿下朝这边走来了。”
听完苍洱的消息,苍玺从怀里取出问季十七讨要的那根银针,从领口伸进手去,扎在了自己的肩窝处。
一切都就绪后,苍玺冲着傅长川点了点头。
傅长川心神领会的同样点了点头示意苍玺。苍玺站上了射箭台,左手拎着弓,右手握着箭。傅瓷看着苍玺这一连串的动作,面上轻松,手心里却已经握着一把汗。
苍洱冲着苍玺小声说了句来了之后,苍玺拉弓,傅长川也拉弓。苍玺用余光瞥了一眼射箭场的入口方向,看见傅国公与大殿下有说有笑的走近。
这针扎下去,动是能动,但这疼还是照样的疼。
苍玺吸了口凉气,极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嗖——
两支箭几乎同时飞出,都落在了靶子的正中央。
“好!”
场外一声,引得众人回头——喊话的正是周延。
“王爷与长川真是好箭法”,周延拍手说道,傅骞在一旁同周延赔笑称赞。
苍玺没说话,傅长川拱手说道,“多谢大殿下称赞。”
听傅长川这么说,周延赶紧笑道“你我本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论亲疏,本王该称呼你一声妹婿。”
傅长川笑了笑,周怀墨冲着周延屈了屈膝,适时的补充说道“今儿个本请了玺王爷与玺王妃一同来乐呵乐呵,不曾想大皇兄也能赏脸肯来。”
闻此一言,周延笑道“原来你们是约好了的,那倒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了。”
周延这话说的刻薄,让周怀墨有点失了面子。见形势如此,傅长川出于维护,赶紧说道“大皇兄哪里话,阿瓷好福气能嫁与玺王为妃。我与怀墨想着,他们二人不常回门,这次回来热闹热闹,才请了他们来这训练场。”
傅长川这一解释,又戳中周延心中一块疤。当日选秀,他与苍玺几乎是同一时刻牵起了傅瓷的手。两人又再高宗面前一争高下,接过谁都没捞到好处。这傅三小姐一句“臣女不愿”,生生的将周延的许多计划都打破。
而今,玺王爷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这傅三小姐对他死心塌地。当初说不肯入宫门王府半步的小丫头,如今不止为玺王妃还与玺王爷琴瑟和鸣。
想到这儿,周延心中愈发生气。
“素问长川与玺王爷百步穿杨十分厉害,不如我们三个比试一番?”周延提议说道。
闻此一言,在场的知情人面上都有点僵。普普通通射个箭,苍玺还勉勉强强能成,这百步穿杨委实是难为人了。
见没人说话,周延说道“怎么,长川与玺王爷不肯赏光?”
听周延这话,傅瓷有点恼了。上前冲着周延行了个礼,说道“大殿下莫非看不出玺王爷气色不太好。不瞒殿下,昨儿个王爷与妾身出门突然下起了雨,王爷将外袍给妾身披上了自己淋了雨着了凉。妾身斗胆,这比试箭法还是另选时候吧。”
傅瓷站出来维护苍玺是在周延的意料之外的。
他不曾想苍玺与傅瓷的感情这般好,自己才别有它意的说了苍玺一句,傅瓷就怼了许多句话。
“你们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