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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雨势越来越大,苍玺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苍玺如此,黑衣人自然也是精疲力竭。

苍玺实在是受不住了,见面前的楼是花满楼,咬着牙从窗户里翻了进去。黑衣人是周延养的暗卫,自然不可以显露在人前。

看见苍玺进了花满楼自然不能追进去。只好写了个信让鸽子传给周延,让周延带兵素来。

说来也巧,苍玺进的房间正是沈梓荷的那一间。

沈梓荷见来人身穿夜行衣还蒙着面,刚下开口喊人,苍玺就摘下了面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道“是我。”

沈梓荷没再喊出声。看着狼狈至此的苍玺,沈梓荷找来了干净的擦脸布递给了苍玺,轻声问道“谁伤的你?”

苍玺喘匀了气,抬头朝沈梓荷笑了笑,问道“这儿,平时有人来吗?”

见沈梓荷神情复杂的盯着自己,苍玺故作轻松的扯了个笑,“一会周延就会带人来,这儿平时会有人来吗?”

“不会,你且安心就好”,说完,沈梓荷又拿了一个毯子给苍玺,“披上吧,别着了凉。”

苍玺接过毯子后,礼貌的道谢。沈梓荷见他用左手将毯子盖在身上,右手悬空在哪儿一动不动,心里有点诧异,周延竟然把苍玺伤到这种程度?

“你这胳膊——?”沈梓荷问道。

“不碍事”,苍玺轻描淡写的说道。

沈梓荷并不打算就这么让苍玺糊弄过关,继续问道“大殿下的人伤的?”

苍玺轻轻应了一声。沈梓荷又问道“你夜潜大皇子的府邸了?”

跟聪明的女人果然不需要万事说的太透彻。傅瓷是,沈梓荷也是。

苍玺点了点头。既然沈梓荷将话都问道这个份儿上了,苍玺也就没什么好不能说的了。更何况,周延下手的对象是周信。

苍玺相信在这一点上,他们是一直对外的!

“周延的人潜入了玺王府,装成下人给老三送去了鹅汤。好在锦绣郡主敏慧,没酿成大祸”,苍玺轻声说道。

沈梓荷不同药理,不知鹅汤是能使伤口溃烂的东西。但苍玺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没酿成大祸——也就是说,周信一旦喝了下去,即是大祸!但是,沈梓荷还是想知道周延能过分到什么程度,遂而开口问道“三殿下若是服用了这汤,会如何?”

“伤口溃烂致死”,苍玺的语气很轻,好像害怕惊动到沈梓荷一般。

沈梓荷吸了口凉气,而后很理智的问道“你夜潜王府为了此事?”

苍玺点了点头。沈梓荷看着苍玺这疲惫的样子委实不愿意再难为他与他多说些什么,遂而轻声说道“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我去跟花妈妈支会一声,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苍玺应了一声,沈梓荷带上了房门出了卧房。

苍玺舒了一口气。好在,沈梓荷还不是那种心狠手辣、助纣为虐的人,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如何逃过今天这一劫!

一盏茶的功夫,周延果然带着人来了花满楼。因为沈梓荷编了一套谎话唬住花妈妈的缘故,周延手底下的兵愣是没靠近她的闺阁半分。

周延寻人无果负气而走后,苍玺也很快跟沈梓荷道了谢离开了花满楼。他相信,以周延的眼里极有可能已经看出是自己。碍于深夜的缘故他并不好去玺王府搜人在不在。所以,明儿个周延必会去玺王府探探虚实。

回到玺王府后,苍玺即刻去找了季十七为他接骨。

彼时,季十七还在睡梦中,看着苍玺狼狈而来吓了一跳,吓得睡意全无。

季十七一边为苍玺抹药酒,一遍问道“谁伤的你?”

“周延”,苍玺想着季十七可能不知道周延是谁,遂而解释道“三殿下周信的亲兄长,圣上的长子。”

季十七没再问,涉及到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