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打斗的就数苍洱一个人。这样大好时机,错过岂非可惜?
“本王也说不上来,但依照情形看,那些人的目标若是我与锦绣,恐怕我们二人倒是遂了他们的心愿了。”
苍玺说完,顿了顿,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沈梓荷?”
周义叹了口气,“囚禁了。”
周义说这话时神情有几分失落。他防备过沈梓荷,也想过她是沈家派来的细作。然而,当周义放下自己的所有戒备与这个女人好好相处的时候,她突然倒戈相向。
这种锥心的疼,大约最致命。
“我看四弟还是好好与四皇妃交流一下,未免其中有什么误会”,傅瓷说道。
“多谢王嫂美意,我已经让人去审问了。她有什么想说的,自然会说”,周义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冷淡。仿佛沈梓荷就是一座大冰窖,靠近她的人都会不自觉的有三分寒意。
周义这么说了,傅瓷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良久,苍玺主动说道“本王请了季十七为老三诊治,只是他不便进宫,只能将老三带到玺王府里治疗。”
听苍玺这么说,周义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说道“王兄,这如何使得?”
苍玺摆了摆左手,示意周义先坐下。待周义稍稍平复情绪后,苍玺接着说道“总不能看着老三就这么死了,锦绣就这么难受一辈子?”
苍玺这话让周义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周信死不死于他们而言是没有多少关系的,反倒是周信死了,没准儿还能避免一场大战。
但是,薛锦绣不同。
“王兄你可考虑过,三皇兄若是出了意外,这责任你担得起吗?”周义说道。
不等苍玺回话,傅瓷也附和着周义的说法。
“本王想过这个问题,但眼下除了玺王府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苍玺说道。
苍玺这话不错。因为沈贵妃与周延的缘故,周信的政敌不在少数。在周延府上诊治,苍玺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周延这个人能不能信得过,苍玺愈发怀疑了。
为了皇位,兄弟相残的事情还少吗?
周延手里没有兵权,但周信手里有,两人又是一母同胞。
倘若周信死了呢?
苍玺没再想下去,歪头对周义说道“这事,明日我会去向父君禀报。也会言明我的顾虑,老四你不必过于担心。”
话说道这个份上,周义委实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点头作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周义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寒烟阁,直奔四皇子府。
每个皇子、王爷的府邸都有个地牢,周义的府邸也不例外。
之所以把大牢建在地底下是匠人深思熟虑过后的。在地下的传音效果差,即便是有什么刑罚,主子在地上也听不见。更可况,地牢冬冷夏热,对囚犯也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周信踱着步子不自觉的来到了地牢门前,守门的侍卫看见四皇子急忙拱手行礼。
“把曹掌事给我叫来”,周信说道。
片刻后,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站在了周信面前,说道“老奴给四殿下请安。”
周义没理会这老婢女,冷着脸问道“四皇妃招了吗?”
曹掌事摇了摇头,说道“四皇妃什么都不肯说。”
周义闭了闭眼,说道“既然不肯说,这几日的餐食四皇妃也不必吃了。”
说完,周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门口。
周义走后,姓曹的这位掌事回到了地牢。
地牢里甚是阴暗,加上这严冬季节风雪大得很。这地牢倒是比一般地方还要棱上三分。
沈梓荷穿的少,瑟缩在角落里。
曹掌事冲着沈梓荷一脸奸笑,“老奴劝四皇妃还是认下了勾结沈家谋害玺王爷与锦绣郡主这桩事情,否则这苦日子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