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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事情苍玺想想都后怕。若非出了竹林不远处,苍玺看到了个黑影,多少有了些防备之心。但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会在马上做手脚。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果真是妙计。

马受了惊,自然不受人控制。倘若真的出了人命,那边真的要归结为巧合了。

看着苍玺魂不守舍的样子,傅瓷轻微动了动,抬头问道“在想什么?”

“本王在想是谁动的手”,苍玺没隐瞒直接说道。

在傅瓷的要求下,苍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听完后,傅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到底是谁下的手这事该好好查查,但眼吧前儿的,季十七这件事情也亟待解决。

先前,夫妻两人都觉得愧对季十七故而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但日子久了,这终究不是个办法。

然而,若是真的说开,会有怎样的后果,苍玺与傅瓷都想不到。

两人想着,马车一路赶到了皇宫门口。

苍玺将自己的牌子递给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侍卫拱手作揖后即刻放行。马车开到了寒烟阁,傅瓷唤醒了薛锦绣,几个人一同下了马车。

薛锦绣下了马车后即刻向苍玺请辞,说要去看看周信。苍玺原本想留薛锦绣吃顿饭再走,但看着这丫头心急的样子,苍玺也不好言语,遂而遂了她的心思。

苍玺与傅瓷进了屋后,傅瓷即刻命香罗准备吃食,让桂雨去太医院请太医为苍玺重新包扎。看着傅瓷担心的神情,苍玺伸右臂捏了捏傅瓷的小脸蛋儿,说道“别担心了,没事儿。”

见苍玺伤的这么重还随意乱动,傅瓷有几分恼了,“受了伤还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看日后谁肯巴巴地为你操心。”

苍玺笑了笑,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守门的侍卫喊道“四殿下到——”

傅瓷刚刚为苍玺扣好扣子,周义就快步进来。

“王兄伤的可严重?”周信健步走到苍玺身边问道。

“小伤,不碍事”,说完,苍玺的目光朝旁边的椅子上瞥了瞥,说道“坐吧。”

周义点了点头,回身来给傅瓷行了个礼才坐下。

苍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我受伤的?”

周义低下头,叹了口气,惭愧说道“是沈氏说的。”

闻此一言,苍玺眉头一皱,发问道“沈氏?”

周义点了点头,解释道“是沈家的人撺掇沈梓荷让她告诉锦绣季十七医术高明。沈梓荷与三皇兄自幼相识,本着救三皇兄的心思,梓荷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了锦绣。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听周义这么一讲,苍玺的脑子飞速旋转,将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点编织成线,最后成面。过了片刻后,苍玺有点迟疑的开口问道“沈家的人想要放弃老三?”

苍玺这话一出口,整个屋子都变得沉寂。

沈家能做大,除了家族庞大族内有大量文臣武将之外,还有个重要原因是沈贵妃的肚子争气——沈家有这两个流着沈氏血脉的皇子。

沈家的野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倘若没有这两个皇子,沈家就是再渴望权利,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一样的遗臭万年。

这样的道理,沈家不会不明白。

只是——既然如此,沈家怎么会对周信下手?

“此话怎讲?”周义问道。

“沈家人让沈梓荷将季十七的医术透露给锦绣,随后我与锦绣在路上就遇了险。竹林那条路甚少有人走,怎么就这么巧?”苍玺推理说道。

周信挠了挠头,问道“何以见得就是针对三皇兄的?”

苍玺没说话。但凭直觉来说,苍玺知道那些人不是想要他与薛锦绣的命。彼时,自己右臂已经脱臼,薛锦绣的功夫算不上上乘,唯一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