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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香罗姑姑为我梳妆,我要去见父君”,傅瓷有气无力的说道。

香罗点了点头,找来了梳子和菱花镜为傅瓷梳了个中规中矩的发髻。傅瓷拿着红纸在唇上咬了咬,嘴唇蹭上了几分红色,让傅瓷看着多多少少有了些活力与生气。

“苍洱去跟着王爷,莫要让它喝太多的酒”,傅瓷吩咐完苍洱后,努力冲着香罗挤了个微笑,说道“劳烦香罗姑姑陪我去面圣。”

“老奴听主子的安排”,说罢香罗与傅瓷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从合欢殿到御书房的距离不是很远,但傅瓷与香罗却走的很慢。

说实话,傅瓷有点接受不了方才苍玺甩袖子走人的举动。嫁入玺王府这么久,傅瓷做的那一桩事情不是为了整个王府考虑的。

这次更是不例外。即便说苍玺接受不了,但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尊重、体谅该有。

香罗勘破傅瓷的心事一般,安慰道“主子为王爷考虑周全,王爷对主子也是。”

傅瓷叹了口气,“走吧。”

傅瓷来到御书房台阶下,一个面生的老太监主动上来搭话,“奴才参见玺王妃。”

傅瓷微微屈膝回了个礼。

“您快进去吧,圣上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傅瓷听后微微一愣,即刻反应过来后,礼貌说道“有劳公公带路。”

那位老太监谄媚的冲着傅瓷笑了笑,在前头给傅瓷引着路。

到了门口,老太监对着傅瓷拱手作礼,“请王妃独自进去。”

香罗冲着傅瓷点了点头,傅瓷解下了大氅进了御书房。

高宗的御书房与傅瓷想象中的有点差别。印象里,苍玺曾经与傅瓷描绘过御书房的景象,那是高宗处理公文的地方。傅瓷没想到,御书房里竟然有六个大书架。粗略估计,里面有六百本书籍是只多不少的。

“儿臣给父君请安”,傅瓷边说边给高宗行了个跪拜大礼。

高宗笑着咳了两声,“坐吧。”

傅瓷微微颔首,坐在了高宗的下首处。高宗冲一屋子的仆婢摆了摆手,这些跟着高宗混久了的人很有眼力劲儿的退了出去。

高宗盯着傅瓷看了会儿,傅瓷被他盯的有些不舒服,遂而咳了一声。

高宗发觉自己一时失态,轻轻说了句“你与你娘年轻长得很像。”

“儿臣没有见过母亲,父亲也不许人在府里提起儿臣的母亲”,傅瓷说道。

高宗又咳了两声,傅瓷忙起身给高宗端水,“王爷与儿臣都十分记挂父君,父君千万要保重身体。”

高宗喝了两口水,顺了顺气,轻声说道“老毛病了。朕只怕撒手去了之后给儿女留下烂摊子,让百姓再入水深火热之中。”

高宗这话让傅瓷不敢接话。

“丫头你不用怕朕,仇老夫人对朕有恩。老夫人既然能把玉龙头交给你,朕就信你”,高宗说道。

“是”,傅瓷应了一声。

“朕知道朕的日子不多了,朕一死,沈氏的那一双儿子必定会造反。朕恳请丫头你到时候能助太子一臂之力”,高宗说着,有点眼泪汪汪。

“父君既然知道,为何不罢免了三殿下的兵权?”傅瓷问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跪地说道“儿臣一时失口妄议朝政,还望父君恕罪。”

高宗摆了摆手,“坐下吧。仇老夫人是朝廷命官,玉龙头是她的权利象征,如今到了你的手上,这朝政你谈论得。”

傅瓷战战兢兢的重新坐回了凳子上,高宗接着说道“你说的方法,玺儿不是没提出过。只是,沈氏的背后握着的权利太大,没有理由就剥了老三的兵权,沈氏岂肯甘心?”

傅瓷只知道沈氏一族背景殷实,却不知道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程度。

“这江山姓周姓苍,朕都不在乎。莫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