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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易辉”,高宗喊了一声,示意胡易辉将书信拿过来。
胡易辉将书信递给高宗,高宗看完沉思了良久后将书信递给了傅莺歌。傅莺歌看完,冲着高宗点了点头。
恩爱如斯。
尽管傅莺歌总是冲着高宗使小性子,但傅莺歌是个明事理的。自己的老母亲既然把玉龙头传给了三侄女傅瓷,就一定有她安排。更何况,逝者已逝,傅莺歌想让自己的老母亲安心。
“臣妾并无异议”,傅莺歌起身行礼说道。
高宗点了点头,示意傅莺歌先坐下,接着对傅骞说道“仇夫人想让两个孩子尽快完婚,不知道国公的意思是?”
“老臣听从圣上安排。”傅骞跪地说道。
“胡易辉,去把三小姐请过来。”高宗吩咐道。
一盏茶功夫,傅瓷就由胡易辉带着来到了高宗面前。一番寒暄过后,高宗直截了当的问道“仇夫人留下遗书说希望朕能让你与苍玺尽快完婚,你可有异议?”
傅瓷屈膝说道“臣女没有异议。”
“如此甚好”,说着,高宗将信攥在手里,说道“仇夫人三七过后,就让两个孩子成亲。”
苍玺听到高宗的话赶紧拉着傅瓷的手跪地谢恩,高宗却摆了摆手,说道“老夫人尸骨未寒,不宜大张旗鼓。朕的意思是,你的花轿将傅瓷抬到玺王府即可。”
这是如何?
怎么说傅瓷也是傅国公的女儿,像娶一个侧妃一样将傅瓷抬过去就作罢?可这连娶侧妃的仪式都比不上啊!娶侧妃好歹还要拜个天地呢!
不等苍玺反驳,傅瓷说道“臣女谢圣上。”
苍玺还想说什么,高宗却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玺儿与朕去为仇夫人上柱香。”
“儿臣遵命。”说着,苍玺就上去扶高宗。
出了大殿,高宗一个劲儿的咳嗽。这是高宗从前在沙场上征战留下的老毛病了,这几年随着年龄见长,发作的格外厉害。
“父君?”苍玺让高宗将整个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还不忘给高宗顺气。
高宗气顺了,才笑了笑说道“别与你母后提起,朕怕她担心。”
苍玺扶着高宗,笑了笑说道“儿臣给父君保密,父君也得听太医嘱咐才是。”
高宗咳了两声,说道“朕这是个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了。能多陪你母后一天都是从老天爷哪儿偷来的。”
苍玺听到这话,心中有点酸楚。这样一位既能叱咤疆场还能安邦治国的皇帝,生平只有妻子这一根软肋。饶是苍玺一介铁血男儿听来,都有些感动。
“朕在你与傅瓷身上看到了朕与皇后年轻时的样子”,高宗看着太阳笑了笑,又说道“所以,朕即便知道那封书信是假的也愿意给你赐婚。”
苍玺一惊,刚要跪地请罪,就看到高宗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不必跪了。”
苍玺觉得自己已经将仇氏的笔迹仿照的有八九分像了,为何高宗还会认出来?遂而问道“父君是如何知晓的?”
高宗笑了两声,说道“仇夫人写字本就少,从傅老将军去世后就更不愿提笔。五年前,有人为了玉龙头的事情闯进了仇夫人的卧房,仇夫人的右手食指中箭后写字十分扭曲,远不如你模仿的这般好看。”
苍玺听来眉头紧皱。按理说,这些事情傅国公应该清楚,为何自己的书信还能骗过他?
高宗似是看透了苍玺的想法一般,说道“五年前的那拨人就是傅骞的暗卫。”
苍玺听到高宗这话,如同给了他当头一棒。高宗既然知道是傅骞下的手,还知道他私下里养暗卫,为何不革职查办?
“儿臣有一事不明——”,不等苍玺问完。
高宗打断说到“你是想知道朕为何不查办他?”
“是。”苍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