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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卧室,又将那个藏好的锦盒拿出来推到苍玺面前,说道“祖母临终前,把此物交给了我。”

苍玺打开盒子,看了两眼,又将盒子合上,说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傅瓷明白苍玺的意思。这枚玉龙头将可能是诸皇子争储亦或是朝臣乱刚的必争之物。仇氏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却不说明它的用途,傅瓷始终觉得这个东西的价值不只有号令军队这么简单。

想到这儿,傅瓷开口说道“王爷对这玉龙头是否也感兴趣?”

苍玺笑了笑,调侃道“本王若也对这东西有非分之想,大可打晕了你抢了去。”

不知为何,傅瓷觉得苍玺的笑容有驱散一切不开心的魔力。并且,眼前的这个人让人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昔日,傅青满嫁入太子府曾以三千陈家军作为嫁妆。如今,这玉龙头,便算作我入你玺王府的嫁妆如何?”傅瓷问道。

听到傅瓷这话,苍玺有点生气。何时,他的姻缘也成了争取政治资源的筹码?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在试探他吗?

见苍玺久久不语,傅瓷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日后我的东西即时王爷的,这玉龙头自然也是。”

苍玺听到这话,从盒子里取出玉龙头为傅瓷戴在手上,说道“本王娶得是你这个人,而非你的嫁妆。这玉龙头是祖母留给你的念想,你且当做饰物把玩着就好。”

当做饰物把玩?亏他苍玺想得出来!

“你可曾见过仇老夫人的笔迹?”苍玺突然问道。

傅瓷摇了摇头。仇氏甚少写字,纵使写也是在南院,她如何能见得到?

“可能给本王找一份?”苍玺问道。

“王爷要祖母的笔迹干什么?”傅瓷反问道。

苍玺狡黠一笑,说道“本王要用着玉龙头和仇夫人的笔迹让父君尽快将你嫁与本王。”

话说到这儿,傅瓷就明白了,遂而说到“祖母身边的香罗姑姑定是见过的,我一会儿就让她找来一份。”

事情得以解决,苍玺心里欢喜。但看着这屋子里挂着的白色绸缎,心中的欢喜被冲淡了几分,甚至还有层淡淡的忧伤。

苍玺听过仇氏夫人的故事。传闻,仇氏能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囊中探物。有征战沙场的好武艺,也有治国安邦的好计谋。无论是打仗还是稳定社稷,仇老夫人都是受得起这份殊荣的。

苍玺一点儿也不好奇高宗为何会把这号令三军的玉龙头赐给仇云柔。他相信,如果这位正义凛然的老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有谋权篡位之心,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儿子就地正法。苍玺相信,这样一位胸怀天下的长者,绝不会因为权利大而膨胀。因为,她上过战场,看到过沙场上血流场合、伏尸百万的场景。

无论是作为一名将军还是一位妻子。仇氏都知道战乱给人带来的苦,绝不只是流离失所那么简单。

苍玺记得古诗有云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向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仇氏经历过生死离别,知道这种阴阳相隔的滋味有多难受。然而,并不是每个位高权重着都会有这种感悟。

就如同“感同身受”这个词的范围限于感恩。

入夜以后,香罗按照傅瓷的命令从南院找了一份仇氏的笔迹来。

苍玺接过香罗手中的书信。这信上只有四个字愿君凯旋。

苍玺看着这张信纸,又看了看香罗,问道“老夫人当真没有其他笔迹了?”

香罗点了点头,说道“我家老夫人不喜欢舞文弄墨,这还是二十多年前写给傅老将军的。”香罗顿了顿接着说道“将军舍不得扔,就将书信一直带在身上。临终前又留给了我家老夫人。”

苍玺叹了口气。仅仅这几个字,让他如何模仿仇氏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