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洱呵斥了一句,苍洱才赶紧去找来绷带为苍玺重新包扎。
冰有解痛的疗效,此时伤口还不算疼,苍玺却开始有些瑟瑟发抖了。孙大夫交代过,这几日伤口万不可沾水,万不可发热。
但一想到,天亮之后这桩事情高宗会过问,若想让人少注意到傅瓷,最好的方式就是这些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自己的伤病上。
当然。这些话自然不能说与傅瓷知道。
苍洱给苍玺包扎好伤口后,苍玺的精神又差了一分,想必已经寒气入体。
“处理好这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苍玺说完后就悄悄的回到了星辰阁,看着傅瓷依旧趴在床榻上睡的安详,苍玺笑了笑重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傅瓷睡得不是很熟,公鸡刚叫了一遍就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傅瓷急忙看向苍玺,又伸手往他额头上放了一放试了试体温。
手刚一接触到苍玺的肌肤,傅瓷就害怕了。此时此刻,苍玺已然烧成了一个小火炉。
傅瓷只当是因为昨晚没有让苍玺喝药的缘故,才让他今日浑身发热。傅瓷一下子没了慌了神,急忙跑出星月阁找孙大夫与苍洱、桂雨的去处。
苍洱一听到傅瓷的喊叫声,假装刚起床似的朝着傅瓷走过来问道“三小姐喊属下有何事?”
“王爷浑身发热,赶紧请孙大夫来!”这句话,傅瓷几乎是吼出来的。
看到傅瓷的反应,苍洱才觉得自家王爷昨夜的举动并不是件亏本的买卖。傅瓷看见苍洱还愣在原地,催促道“还不快去!”
苍洱没走多远,傅瓷又冲着他喊道“让桂雨烧些热水,准备些吃食。”
叮嘱完了这一套,傅瓷重新回到了星月阁。
此时,苍玺已经醒了,但却仍旧闭着眼睛。
桂雨先苍洱与孙大夫一步端着一盆热水来到了星月阁。傅瓷亲自摆了摆手中的帕子,轻手轻脚的放在的苍玺的头上。
“把这药重新煎一下”,傅瓷对着桂雨说道。
在玺王府的奴才还没全部回来之前,恐怕她要将傅瓷指使下来的任务统统完成。
傅瓷看了看桂雨眼周的一片乌青,说道“辛苦你了”
苍洱带着孙大夫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那个时候,苍玺已经早就醒了。这种浑身发热、头昏脑涨的感觉着实让人很难入睡。
孙大夫进了星月阁后什么都没说,直接为苍玺号脉。一会儿功夫,孙大夫面色有些凝重,傅瓷见状连忙问道“玺王他如何了?”
孙大夫没接着搭话,从箱子里取出来笔墨纸后,自顾自的写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孙大夫将药方递给苍洱说道“上面的药,立刻去抓来,我亲自煎。”
苍洱接过药方,看着自家王爷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平日里的理解也顾不上的就出了星月阁。到大门口前,苍洱看见小侍卫三两成群在聚在大门口说些酒足饭饱后的闲话。众人看到苍洱过来,急忙散去。
眼下,苍洱没有这些经历来管教这些手下的人,只能和颜悦色的说道“你,过来。”
被点了的小侍卫吓坏了。走过来的时候,双腿都有些发抖。苍洱看着他这幅模样,叹了口气说道“你到宫门口跟守门的人说,玺王府昨夜遇刺,玺王爷为了保护傅家的三小姐身受重伤,无法上早朝了。”
小侍卫有些呆笨,苍洱的话没能完全明白,但苍洱没时间与这位小侍卫仔仔细细的说一下昨晚的结果,只好说道“你将我的话传过去,自然会有人明白。”
说完,不等小侍卫再问什么,苍洱就只身一人出了府门。
苍洱抓回药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情了。
这期间,桂雨煮了鸡蛋羹给傅瓷与苍玺,傅瓷直说吃不下。苍玺昨天就没怎么吃,尽管在病中,但刚闻到香喷喷的鸡蛋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